“你做阿誰為甚麼?”木雪傳聞,腳步一頓,希奇看她,思疑道,“石滾……少說也有千斤,你當時那般稚幼,如何背得動的?”
可自她們處在一處,她已經幾次三番看她打退那些孔武有力的男人,就是賬目她看她也是記得井井有條,冇出過岔子,除了她偶爾發發羊角風和她陰狠暴虐又費錢如流水的性子,這麼一想,她身上還真挑不出來甚麼錯處來。
“你這麼看我做甚麼?”看她如此,錢玉忍不住皺眉,輕咳一聲,岔話道,“我臉上有花?”
“無事。怕是那婦人把那些骨頭堆到洞口,把洞口堵死了。”錢玉冷道,“她是美意怕那些人找著我們還好,如若不然,我們可得困死在這兒了。”
錢玉感喟,她用心與錢多說了很多話,想引木雪也說幾句,誰知她還是一言不發地冷靜跟著走,也不知是如何了,她記得她今兒可冇惹到她。
聽她這般腔調說話,錢多才曉得她是在與本身打趣,並非是要替他講親,不由抹抹頭上的虛汗,鬆口氣道,“少爺您一時說這些做甚麼,小的膽量小,禁不得嚇的。”
行未幾時,遠遠卻瞥見前頭一簇樹木茵茂,氤氳蔥蔥裡頭模糊還透出些房舍門角來,見到這個,前麵打頭的錢多一陣欣喜,忙舔舔白得起皮的嘴,向身後歡暢道,“少爺,少奶奶,前頭彷彿有人家!我們也走了很多時候了,這大日頭的,曬得人發暈,不如我們在前頭討口水喝吧?”
她熟諳真正的紈絝後輩,該是像她那好色成性又老是好吃懶做的便宜哥哥纔對。
錢玉一個大族獨子,按著青桐縣城傳的流言,該是不學無術,胸無點墨,弱不由風,隻空有一張好皮郛罷了。
錢玉點頭,“我拆都冇拆開,隻把它壓了箱底,如何你突如其來問這——”
眉頭舒展時,一邊一起無話的木雪,卻漸漸趨至她身邊,望著她,唇動了動,啞著聲道,“前時,那將軍給你的東西,你還收著麼?可帶來了?”
“哼,你這滑頭,為了個冇見幾麵女人就敢頂撞少爺來了,我看你是春情動了,如此也好,等我們了了這樁事,歸去青桐就讓我爹配個丫頭給你,而後把你發到莊子上看田去!”
“那敢情好。”錢多歡暢應了聲,邊聽錢玉叮嚀往前走,邊點頭晃腦地誇道,“少奶奶就是高超,小的和少爺就是想到鬚髮都白了,也想不到跟甚麼將軍扯上乾係,還是少奶奶手腕高。”
“嗯,去吧,既然路過了,就順趟去一次吧。再說,我承諾了人家,不能言而無信。”錢玉想了會兒,皺眉點頭,喚錢多,“把那半塊虎魄玉拿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