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餓了,就去吃吧。”錢玉笑著說道,合上帳本站起了身,昂首看一眼窗格外南掛的日頭,“我得去城郊看看,不知那幫人做事做得如何了,眼看新夏將過,如果不快些清算好屋舍地步,到了清秋,城裡青黃不接,可就費事了。”
“一小鉢充足了。”木雪淡淡一笑,眉間落著幾分哀色,看著被埋葬的花瓣,“讓它無緣無端落在地上,遭塵汙,未免可惜,摘很多了,又不成模樣了。”
“哎,小的該死!小的嘴笨,少爺您千萬彆跟小的計算!”錢多內心頭一跳,忙狠狠打了自個兒一巴掌,辯白說著。
而憑著她對錢珠的體味,她更信賴,會是後一種環境。
“不礙事,不礙事。”錢多忙擺手,“大夫給小的看過了,說是這淤腫得一個多月才氣消呢,這才過了冇半月,以是臉上另有些腫。”
“錢珠,你能幫我摘些新奇海棠花瓣麼?”
木雪聽著,心機一動,“你們少爺她……想要吃米糕?”
書案上堆著成山的帳本手劄,錢玉埋頭在書裡,用心致誌地記取賬目。
“未及。我在縣衙門口打了好幾轉,都冇見到他,那些衙役隻說有事俱回報縣守便可。”錢玉皺眉道。
錢玉笑了,“幸虧能消腫,不然,一輩子頂個浮腫臉走來走去,我看看誰肯跟你過日子。”
錢玉點頭,感喟,“既然被套牢了,就隻能硬著頭皮做下去了。對了,現下甚麼時候了?”
她一個從小不喜政事的小販子都曉得這個理,一城的牧守卻隻知清談問道。
“那縣守,真不是甚麼好東西。”錢多忿忿說著,又擔憂道,“那少爺,我們現在銀錢也砸出來了,被套牢了,脫不開身,這可如何辦?”
錢玉神采冷下來,“本少爺又不以色事人,有甚麼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