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脂悄悄坐在紅木玫瑰椅上,神采不動,聽著風聲雨聲雷聲都袒護不住的歇斯底裡的謾罵。
皇甫覺笑了笑,看著她的目光很有幾分無法,“王嫣的事,我有分寸。天不早了,先讓海桂送你歸去。”
屋裡垂首站著的一排宮女寺人身子顫抖起來,顫抖著跪在地上。
玉柳的枝葉猖獗的抽打著慘白的山石,扭曲著嗟歎,烏雲極低的壓了下來,金蛇狂舞。
燕脂皺皺眉,“她已經瘋了。”
“娘娘,皇上因為西甸戰事,已經兩天兩夜冇有闔眼,現在兵部和戶部的人還在書房吵呢。您先歸去,皇上脫出身來,必然會去看您的。”海桂陪著笑容,跟在她身後小步跑著。
孃親,我分歧意,不答應。他如果我的夫君,便不該再有其他女子。多一個,便多一份殛斃,斷送一份新鮮。
海桂一怔,“娘娘……娘娘……您等等主子……等等……”
繪牡丹紋填金粉的窗欞嘎嘎作響,不知從那裡的風,燭火明暗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