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越找了幾年都冇找到的處所,公然是隱蔽得很。
柳如風坐到圈椅上,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漫不經心道,
不得不說,柳如風此人真的是愛財如命。
看茶坊裡的安排,普淺顯通,乃至比不上其他普通茶坊。
“公子,您請。”小二呈上茶壺,親身為柳如風滿上。
“你不曉得?”柳如風無聊的轉動著茶杯,“如果不熟諳,他會救你,你們能一起逃竄了?”
寧綰是被用黑巾擋住眼睛,拽著往火線走的。
她從懷裡拿出還冇踹熱乎的銀票放在桌上,賠笑道,
要隻是路過,誰會把它放在眼裡。
幸虧他識相,曉得費錢保命,情願為他所用。
“你們把糧食藏哪兒去了?”
“二公子,您這可就太看得起小人了。”寧綰傻乎乎的賠笑。
“六合知己!”寧綰想著那天巷子裡的阿誰拯救仇人,發誓道,“我真的不熟諳他,說甚麼救我,他底子就不是為了救我。他把我統統的金子都拿去了!要不然,我有那一萬兩金子,早就買了宅子住下,好吃好喝度日著,那裡還用出來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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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哦,銀票,柳如風要錢不要命,在乎的不過是銀票。
不然……
她停直背脊,穩住了身子。
“真的?”柳如風問著小廝,眼睛倒是看著寧綰。
桌凳是最不好的桌凳,做工也差,很多處又臟又破,看上去,還會劃拉人的衣裳。
“公子!”小廝麵色張皇的跑出去,附到柳如風耳朵邊,道,“我們讓人漫衍謊言,說是另有糧食要運出去,有人當真了。上回劫糧食的那幫人呈現了,還在之前那地兒。”
就算猜到了,看在救過她的份兒上,她也不會把人供出去,那人犯不著害死她吧。
看遍茶坊,真的是一件富麗的東西都冇有。
此人說的,一定就不是實話。
“你小子春秋不大,精得跟猴一樣,能靠賭為生,也能治病救人,真是個寶。不說之前,就說我曉得的,你在好德莊贏了一萬兩金子,明天又從祖父那邊拿了五千兩金子,短短幾天就有如此收益,這些年攢了很多錢吧。”
杯盞隻是次貨,又醜又粗笨,最多隻是不會劃破人嘴巴罷了。
寧綰一愣。
兩個男人毫不客氣拎下寧綰背上的揹簍甩放到一邊,將寧綰按了坐到柳如風劈麵的圈椅上。
站在櫃檯邊撥籌算盤的掌櫃,看似專默算賬,實則是用餘光盯著她。
揹簍裡的兩個匣子撞得咚咚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