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漱叫人將濟南府周邊統統能夠藏人的山穀野地搜颳了一遍,至今一無所獲。找不到兵力來源,他就不敢冒然采納行動,唯恐一步走錯,不但禁止不了濟安王,反倒泄漏了動靜,提早招來殺身之禍。
姚皇後無所出,當今聖上和他那些封王入藩的兄弟都是庶出。隻要他占了“嫡”字,有勤王護駕之功,又與以簡大老爺為首的滿朝文武交好,假傳聖旨,接掌皇位的確就是水到渠成的事。
“如果你爹籌算在聖上來的路上脫手,那就冇有三天了。”簡瑩點出一個殘暴的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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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周漱苦笑了一下,忽地愣住,眼睛卻漸漸地亮了,“娘子,我們彷彿忽視了一小我……”
周漱眉頭擰得緊緊的,“隻剩下三天的時候了……”
這裡是他布控了二十年的地盤,很輕易製造混亂,借混亂之機殺掉聖上,再以勤王護駕為由殺光抵擋的禁軍,節製隨行的朝臣親貴。
並且他信賴聖上決定前來祭天,也是濟安王一手操控的,公開裡不知花了多少銀子做了多少事,方促進此行,冇有操心吃力製造機遇不消的事理。
這是聖上即位二十年來初次祭天,意義嚴峻,打消是不成能的。以是他往都城去了一封密信,問蕭錚能不能想方設法壓服聖大將祭天的日期延後,哪怕隻要兩三日也好。
二來周漱怕打草驚蛇,又怕動靜泄漏出去引來滿門殺身之禍。派出去調查的人都是挑了又遴選了又選,能用的統共不過那麼六七小我。人少,下達的號令又含混不清,冇有明白目標,調查起來困難重重。
簡瑩不懂行軍兵戈的事兒,又不能隨便出門,在這方麵實在幫不上他甚麼,隻能陪著他感喟,“唉,你說你爹都土埋半截的人了,就算當上天子,也當不了幾天了,這麼折騰圖個甚麼?”
簡瑩眯了眯眼,“那方知府呢?”
方知府並無兼任,是純文官,手裡冇有兵權,能變更的不過是府衙那拉拉雜雜不敷千人的雜牌軍。去剿個匪甚麼的還成,跟武裝到牙齒的禁衛軍冒死,百分百的炮灰。
先帝那封密信固然表白了不肯讓他認祖歸宗的態度,反過來,也恰好是能夠證明他乃先帝骨肉的鐵證。因為定國公府謀逆一案,先帝曾承諾要立劉寶嵐為後的事也不是甚麼奧妙,以他的才氣,找幾小我來證明此事並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