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四細想了會兒,回道:“之前諸國使臣住在驛館的時候,驛館裡失火了,火燒得挺大的,不過幸虧房屋四周冇有樹木,隻燒了兩三間屋子。但傳聞,燒得最大的那間屋子裡,搜出來一個死人,都燒得像是木頭一樣了。還聽當差的人說,當天走水的時候,看到陛下也在火場呢,懷裡還抱著一個挺標緻的女人。那女人一向要往裡衝,陛下就攔著她,不讓她出來。”
“啊,這就走,這就走。”丁四忙應了一句,手忙腳亂地去穿鞋。
“如果娘娘現在還被封著宮,則剛好二十天了。”丁四回道。
“京都城裡呢,可另有甚麼其他蹊蹺的事兒?”翎王問。
本來對於翎王的癡迷,也在這日複一日的冰冷安靜中,被耗損得所剩無幾了。幸虧他對霏兒還是好的,不管公事多忙,每日裡總要陪著她玩兒一會。且對女兒的衣食用度都很上心,常常親身過問。
隨後趙康還將他拉出去請他用飯,說隻要他能幫個忙,轉頭兒自當幫他還了這一百兩銀子的賭債。
他此人冇甚麼大弊端,就是好賭。每天早晨走要偷偷去城東邊兒的地下暗莊“萬貫坊”去賭上兩把。有贏有輸,從冇有大賠過,倒也圖個樂嗬。趙康常日裡也是賭坊的常客,賭桌上無凹凸貴賤,他們也算是有著些言談打趣的友情。可就在臨行前一晚,不知怎的,賭坊裡在半場以後,俄然玩兒起了大的。當時候他已經贏了很多,在賭友們的鼓動下,一時好麵兒,也就摻雜出去。卻不成想,接連幾場大輸,弄得他愈發收不回擊來。最後輸得好懸冇把本身的命給搭出來!
蔡妙容也冇說甚麼,彷彿俄然變成一個局外人,並未感覺有甚麼下不來檯麵兒之感,穩穩地徐行進屋去了。
“可另有其他的事兒?”翎王問。
丁四細心想了想,感覺的確冇甚麼其他的事了,這才搖點頭,道:“冇了。”
翎王點點頭,道:“本王曉得了。想來陛下定然有他的事理吧……”
翎王冇再看她,直接從她身邊兒走過……剛一腳邁進大門門檻兒,便聽得一騎快馬聲傳來。轉頭看去,隻見快馬已經轉過街角,轉眼間便停到了府門前。是府裡送信兒的小廝丁四。翎王這纔想到,本來今兒已經是三月裡的最後一日了。
實在這信裡,並無菀汐的動靜。菀汐的動靜是在丁四的口中、和丁四的手指上。如果丁四送信兒來,他不在府裡,丁四便在達到府裡以後,再將菀汐的動靜加在信裡;如果他在府裡,丁四則直接奉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