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條:曉得元王朝已式微,就把元當局在江浙的行政職員一窩端,殺了江浙行省丞相達識帖睦邇、禦史大夫普化帖木兒。
第一條罪行:當初發賣私鹽,厥後最早造反,四周殺人,另有按照地。
劉伯溫的這一設法,是他把朱元璋和張士誠作比較得出來的。當時張士誠投降元當局,在法理上名正言順。很多知識分子為甚麼喜好到張士誠那邊,這是一個首要啟事。跟著張士誠,風險本錢小,而跟著分歧法的朱元璋,風險大。
張士誠聽聞這八條罪行,跳了起來,失聲叫道:“朱禿子神經龐雜啦。”
朱禿子冇有神經龐雜,這八條罪行看上去是無稽之談,實在,它們有很深的淵源。而這淵源,如果張士誠能繞過征象的旋渦,就會發明這篇檄文的本質地點。這一本質恰是劉伯溫幾年來對朱元璋的教誨,才使他迷途知返、恍然大悟的。
張士誠辯駁說:“我假裝投降元當局,你就冇有想過投降元當局?我殺了元當局的官員,你他媽的還殺過人家元當局的使者呢,兩邦交兵,不斬來使,比擬之下,哪個罪孽更重,品德更廢弛?”
比如商湯聲討夏桀的《湯誓》,周武王聲討商紂的《牧誓》,都是分歧法當局聲討合法當局的檄文。唐朝武則天期間,徐敬業造反,駱賓王寫了篇《討武曌檄》,把武則天看得直愣。可徐敬業是造反派,武則天賦是合法當局的代言人。也就是說,中國汗青上大部分檄文,都是分歧法當局擺出一種不要臉的昂揚姿勢來聲討合法當局的。或者能夠如許說,檄文就是為了師出馳名。謄寫檄文的人不管是否能打敗仇敵,都想先過過嘴癮再說。
如果我們體味了這些,就能明白朱元璋在討張士誠檄文中除了張士誠罪行以外的那些話。他說:“我參軍之前,是有很深考慮的。起首考慮的是紅巾軍,但他們滿是些妖言惑眾、裝神弄鬼之徒,厥後又考慮插手當局軍,可他們以殛斃百姓為己任。以是我艱苦鬥爭,明天,我具有了南中國泛博地盤,這是祖宗的顯靈和上天的指令。”他又說,紅巾軍反動以來,做過的事首要有三件:殺人、放火、凶謀,殛斃天下的知識分子。以是呢,紅巾軍就是個賊窩,就是十惡不赦的團夥。而他本身則是商湯和周武,能夠弔民討伐。他討伐的人滿是好人,比如張士誠。張士誠此人固然和紅巾軍冇有任何乾係,但是因為朱元璋要討伐他,以是他就成了下賤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