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啊,聖上纔會明知他長年駐守遼東,不在都城,卻還是欽點他為輔政大臣,就是為了借他‘大周戰神’的威名和強兵良將的遼東軍,替太子殿下平靖朝野呐!”韓遷感慨道,“在絕對的武力麵前,甚麼詭計陽謀的都不堪一擊,更何況鎮國公軍事才調卓著,人間罕見人及。”
韓遷微微一怔,旋即明白過來。
“可駭?”韓遷眉頭緊皺,遊移道,“你的意義是說,將來謝之儀或許會站在你的對峙麵,跟你作對?乃至……”
見韓彥一臉正色,韓遷也不由地收斂了笑意,點頭應道:“我曉得了,一會兒就叮嚀下去。不過,你得先奉告我,你為甚麼俄然想調查謝之儀。”
“嗯,他是上了道摺子,不過一樣被聖上原樣采納了。”韓遷點點頭,不甚在乎地回道。
韓彥聞言發笑:“那倒也不是,當時首要還是想要徹查清楚朝中與脫歡勾搭的叛賊,至於給他找點費事,不過是為了抨擊他罷了。隻是冇有想到,現在剛好得用。”
韓遷眉頭一肅,正色道:“怎可妄自陋劣?聖上說的半點不錯,如果冇有你當初仰仗一腔孤勇以身犯險,入宮救出太子殿下,又數年如一日地悉心培養至今,大周隻怕早就因為內憂內亂而亂成一鍋粥了,那裡另有甚麼‘輔政大臣之爭’?
韓彥淺笑點頭擁戴,打趣道:“如此看來,三個輔政大臣當中,倒是孩兒最是無能不堪用了。”
“總不至因而為了他那封要求聖被騙真考慮你的官職的奏章吧?”韓遷皺眉問道,語重心長地疏導道,“人行人間,有人表揚就有人貶斥,身處宦海,將來你會碰到越來越多如許的事情,要早早學會適應。”
“確切如此!”韓彥深表讚歎,感慨道,“論行軍兵戈,放眼全部大周,還真找不出第二個‘鎮國公’來。”
謝之儀和韓彥師出同門,為官又一貫廉潔有方,很有政聲,韓遷不明白韓彥為甚麼俄然想要調查他。
瓦剌身為馬背上的遊牧民族,一貫尊奉武力為尊,從不肯甘心屈居於人下,明顯都是先汗王的兒子,憑甚麼他脫歡就能夠仰仗嫡宗子的名頭,擔當汗位,而他們這些‘弟弟’‘庶兄’隻能夠聽其調派呢?
“不過,比及脫歡回過神來,安撫好自家兄弟,太子殿下早就已經順利繼位,而鎮國公也及時趕回遼東、坐鎮邊地了。到當時候,脫歡就是再想有所行動,也冇有機遇了。”
韓遷不覺得然,擺手道:“話可不能這麼說。若不是鎮國公起初安插下的那些細作,此次打算能夠如此順利地展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