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彥爽然一笑,滿臉賞識,不吝辭藻地誇獎道:“舒予妹子資質美成,出色不凡,固然進學不敷半年,但是成就已頗深,又是女子……不如,由你來做女學的夫子如何樣?”
舒予聽得端倪舒揚,連連鼓掌獎飾:“勤奮向學、嚴於自律,都是好門生!”
“這如何能相提並論呢?”韓彥好笑,“先前教你時,我閒居家中無所事事;但是現在卻有一班門生要教,我總不能捨了他們,去教她一個。
孩子們能一心向學,將韓彥這個做先生的話聽出來,並且以此鼓勵本身,哪怕她不是為人師者,也感覺甚是欣喜。
一派端莊嚴厲的受教模樣。
眼神裡儘是欣悅和崇拜。
說罷,又一臉佩服崇拜,看向書院的方向,道:“開學時先生教誨我們,‘本日事,本日畢,勿將今事待明日’!”
舒予姐不愧是跟著先生學過半年書的,出口成章啊!這將來如果做了他的嫂子,豈不是隨時隨地都能點撥他了?
不過……
韓彥深思半晌,昂首目光在舒予身上轉了一圈,臉上頓時有了笑意。
半大孩子的笑鬨聲老遠就傳了出去。
另有,甚麼“女學的夫子”,三味書屋也不過纔開館授學罷了,韓彥竟然還要再辦女學,並且讓她來做女夫子?!
再說了,女人們之間不免負氣,韓霞又因為自小嬌縱,最愛爭強好勝,不見這都跟白起都較上勁兒了嗎?到時候還能屈尊喊她一聲“先生”?
“或許韓大叔不是讓你舍了這一班孩子去就韓霞,隻說讓你閒暇時得空去指導她兩句呢?”舒予笑道。
這麼一想,韓彥內心也不由地一凜。
但是,也得能夠勸服韓勇才行。
理兒是這麼個理兒。
大師停下腳步,齊齊笑著號召道:“舒予姐。”
既然非論如何,他都不便再傳授韓霞,那與其比及韓勇親身來拜托時,他再回絕傷了和藹,倒不如先想一個分身其美的體例來。
這會兒才中午纔剛過半呢。
“那隻怕也不便利。”韓彥蹙眉,冇有重視到舒予眼底的打趣。
“現在如果為了韓霞一小我,就要開設女學,這未免也太小題大做了吧?
一副獵人盯上獵物時的奸滑愉悅。
其他的孩子紛繁點頭應和,七嘴八舌地背起韓彥教給他們的詩:“本日複本日,本日何其少!本日又不為,此事何時了?”
以是創辦女學,不過是時候遲早罷了。
遂又鼓勵道:“須知‘書山有路勤為徑,學海無涯苦作舟’!大師既然發憤要學出一片六合,做出一番成績來,就必然要將這股熱忱對峙下去!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