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仁傑看得心中憂煩,放動手劄,隨口問道:“元芳,自出發以來,我們有多日未曾收到朝庭的邸報了罷?”李元芳點頭應是。

一時狄春提了茶壺出去要些茶葉,狄仁傑在燈下看信。

狄仁傑搖了點頭道:“這‘熒惑守心’非指的是一夕之事,全部征象會用時多日,何況天空中的星象,隻以肉眼觀之,終有很多還不是我們所能體味的,史上有關‘熒惑犯心’的記錄,也有很多牽強之辭。”

狄春怔怔道:“既然如此,老爺還犯甚麼愁呢?”

信是禦史中丞魏元忠親筆所寫,敘了一番故友情誼後,又不擴音及朝中局勢,言武承嗣蠢蠢欲動,仗著姑母寵嬖,想代替太子做皇嗣,所幸天後心知立嗣的首要,在眾大臣勸說下,撤銷了武承嗣的動機。

房間在堆棧二樓,此時屋外已全黑,超出院牆的瓦片向外看去,因在背街這一麵,也不見院外燈火,天空倒顯得格外清澈,月光灑在院子裡,偶爾聽到其他客房的人聲和小二收支廚房端送熱水之聲。狄仁傑抬頭望了一會星空,回身見狄春清算伏貼,與李元芳仍在屋內,心知本身這些年諸事龐大,養成了晚睡的風俗,而李元芳、狄春等自也不會早去安息。狄仁傑心中感慨,道:“趕了一天的路,你們都早些歇了罷。”頓了頓,又略帶歉意道:“若不是此次遭貶,也不必才過了年就急著趕路。”李元芳笑道:“卑職本是行伍出身,跟著大人,到那裡還不一樣。”狄春也道:“老爺也早些安息纔是,依我看還是如許好,不像在刺史任上,冇日冇夜的操心。”

垂拱四年(688年),博州刺史琅琊王起兵反對武後當政,豫州刺史越王李貞起兵呼應,安定越王李貞的是宰相張光弼,但將士恃功,大肆訛詐,狄仁傑痛斥張光弼殛斃降卒,以邀軍功。張光弼無言可對,卻挾恨在心,還朝後奏狄仁傑出言不遜。狄仁傑被貶為洛陽司馬。

李元芳聽到此處,如有所思,問道:“大人是說剋日空中有此異象,會有大凶之事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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