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跪在地上無措起來,卻也不敢昂首,因著叩首太猛,有些暈眩,額頭血流不止,滴落在眼上,麵前一片黏稠,瞧著有些瘮人。
現在,因著崔氏在老夫人那處鬨了一通,又緊接著小翠一事,老夫人對章氏怕是有了幾分的厭倦,因著崔氏在旁攪和,老夫人更是偶然插手,便聽任她們拜彆。
她直視著春桃,沉聲道,“二mm受不得驚嚇,我自不會在二mm這處動用家法,待事情告終以後,回我院中受罰,碧雲,將人帶出去。”
“三嬸嬸,我雖年幼,卻也不是任人隨便拿捏的,平日我對您甚是尊敬,對三mm並無虐待之處,為何三嬸嬸要如此待我?”慕梓煙回身瞪眼著崔氏,揚聲詰責道。
慕梓煙還是立著不動,並未看崔氏現在已經嚇白地臉,冷視著跪在地上的人,“說吧。”
嗷嗷嗷……煙兒跟著看了一出猴戲,現在該是發作的時候了,嘿嘿……
崔氏未推測木月竟然會一五一十地招認了,她抬眸看嚮慕梓煙,“大蜜斯,這賤婢胡言亂語,我怎能做出這等子黑心肝的事,大蜜斯,必然是有人侵犯與我。”
慕梓煙俯視著春桃,“但是本蜜斯冤枉了你?”
慕梓煙挺直腰背,徹夜身著著一身素雅的衣裙,肅著一張臉,那雙明眸微沉,那裡另有平日不諳世事的天真模樣兒,現在反倒端起了侯府令媛的做派。
章氏不解慕梓煙怎得俄然發難崔氏,卻也不敢等閒出去,隻好坐在床榻旁安撫著慕梓兮。
慕梓煙的話說得甚是安靜,不過現在屋裡屋外卻都是鴉雀無聲,一陣冷風吹入堂內,嚇得世人頓時一陣顫抖。
慕梓兮神智有些渙散,接二連三地打擊,使得她神情恍忽,隻是不住地掉淚,咬唇不語。
章氏卻不敢出聲,隻是在一旁張望,倘若崔氏的事情這丫頭曉得,那麼,她暗害這丫頭之事,莫非她一早便得知了?
章氏壓下心頭的惶恐,如何不信賴一個乳臭未乾的丫頭如何能夠洞悉這統統?
倘若在老夫人那處,依著老夫人的性子,必然會想方設法禁止,即便她拿出證據來,老夫人也自會有體例敷衍疇昔,就比如剛纔老夫人護著二房普通。
“回大蜜斯,帶來了,正在外頭候著。”碧雲低聲回道。
崔氏這下急了,趕緊上前吼怒道,“你胡說,我怎會做出這等子事?”
“恰是。”木月低聲道,“這些乃是奴婢擅自留下的,奴婢所言絕無虛言,還望大蜜斯饒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