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雲將人帶了出去,“還不跪下。”
“三嬸嬸,我雖年幼,卻也不是任人隨便拿捏的,平日我對您甚是尊敬,對三mm並無虐待之處,為何三嬸嬸要如此待我?”慕梓煙回身瞪眼著崔氏,揚聲詰責道。
“大蜜斯,奴婢當真隻是起了貪念,怎會有那起子心機?您便是給奴婢天大的膽,奴婢也不敢啊。”春桃揚聲哭喊道。
春桃冒死地叩首,額頭撞在青石地板上“砰砰”作響,不一會那光亮地額頭便充滿了血,一旁候著的丫頭婆子嚇得不敢昂首。
她騰地自床榻上起家,便向廳堂走去。
崔氏這下急了,趕緊上前吼怒道,“你胡說,我怎會做出這等子事?”
章氏卻不敢出聲,隻是在一旁張望,倘若崔氏的事情這丫頭曉得,那麼,她暗害這丫頭之事,莫非她一早便得知了?
章氏不解慕梓煙怎得俄然發難崔氏,卻也不敢等閒出去,隻好坐在床榻旁安撫著慕梓兮。
她直視著春桃,沉聲道,“二mm受不得驚嚇,我自不會在二mm這處動用家法,待事情告終以後,回我院中受罰,碧雲,將人帶出去。”
慕梓煙挺直腰背,徹夜身著著一身素雅的衣裙,肅著一張臉,那雙明眸微沉,那裡另有平日不諳世事的天真模樣兒,現在反倒端起了侯府令媛的做派。
裡間,章氏將慕梓兮方纔喚醒,待聽到慕梓煙的話,抬眸看嚮慕梓兮,雙眸冷沉,低聲道,“兮兒,莫擔憂,娘定不會讓你有事。”
木月抬眸看向崔氏,低聲道,“夫人,您讓奴婢派人暗害了小翠的老母,此事張婆子能夠作證啊。”
“冤枉?”慕梓煙冷哼道,“三嬸嬸有所不知,凡是我的貼身之物,皆都用一種藥草浸泡過,除我以外,旁人凡是感染上,開初幾日瞧著無恙,久而久之,雙手便會起紅疹,而後伸展至滿身,緊接著漸漸地化膿腐敗,不治而亡。”
“大蜜斯,奴婢全招!”那人跪在地上,跪趴著上前,還不等慕梓煙開口,趕緊說道。
慕梓煙挑眉,而後看向碧雲,“人可帶來了?”
慕梓煙嘲笑道,“隻是起了貪念?莫非並無暗害之心?”
她之以是要比及此時發難,因著現在恰是最好的機會。
隻是慕梓煙曉得,倘若她徹夜有了此番行動,那麼便是完整在老夫人跟前撕下了臉皮,今後老夫人對她怕是要下狠手。
“恰是。”木月低聲道,“這些乃是奴婢擅自留下的,奴婢所言絕無虛言,還望大蜜斯饒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