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梓煙轉眸看了一眼崔氏,“三嬸嬸,您是長輩,何況現在還在二mm的院子,我如此行動的確失了端方,不過,娘切身子不適,祖母舊疾複發不易勞累,我身為侯府嫡女,卻不能任由旁人欺負到我的頭上,倘若獲咎了三嬸嬸,那我也顧不得了。”
春桃跪在地上無措起來,卻也不敢昂首,因著叩首太猛,有些暈眩,額頭血流不止,滴落在眼上,麵前一片黏稠,瞧著有些瘮人。
慕梓煙挺直腰背,徹夜身著著一身素雅的衣裙,肅著一張臉,那雙明眸微沉,那裡另有平日不諳世事的天真模樣兒,現在反倒端起了侯府令媛的做派。
裡間,章氏將慕梓兮方纔喚醒,待聽到慕梓煙的話,抬眸看嚮慕梓兮,雙眸冷沉,低聲道,“兮兒,莫擔憂,娘定不會讓你有事。”
“是。”碧雲不敢擔擱,趕緊回身踏出了屋子。
“大蜜斯,奴婢……奴婢該死,奴婢不過是起了貪念,故而才偷了您的東西,奴婢該死,甘心受罰。”春桃一陣心驚肉跳,卻還是咬牙將罪惡攬在本身身上,一麵認罪,一麵用力地叩首。
她騰地自床榻上起家,便向廳堂走去。
“是。”那人被碧雲按著不敢轉動,卻也不去看崔氏,隻是斂眸說道,“奴婢乃是三夫人院中的粗使丫頭,名喚木月,春桃每次會將動靜傳給奴婢,奴婢再傳給林嬤嬤,起初春喜的事,便是林嬤嬤命奴婢前去傳了動靜給春桃,春喜才透露的。”
“冤枉?”慕梓煙冷哼道,“三嬸嬸有所不知,凡是我的貼身之物,皆都用一種藥草浸泡過,除我以外,旁人凡是感染上,開初幾日瞧著無恙,久而久之,雙手便會起紅疹,而後伸展至滿身,緊接著漸漸地化膿腐敗,不治而亡。”
“三嬸嬸,我雖年幼,卻也不是任人隨便拿捏的,平日我對您甚是尊敬,對三mm並無虐待之處,為何三嬸嬸要如此待我?”慕梓煙回身瞪眼著崔氏,揚聲詰責道。
“恰是。”木月低聲道,“這些乃是奴婢擅自留下的,奴婢所言絕無虛言,還望大蜜斯饒命啊。”
碧雲將人帶了出去,“還不跪下。”
春桃冒死地叩首,額頭撞在青石地板上“砰砰”作響,不一會那光亮地額頭便充滿了血,一旁候著的丫頭婆子嚇得不敢昂首。
崔氏未推測木月竟然會一五一十地招認了,她抬眸看嚮慕梓煙,“大蜜斯,這賤婢胡言亂語,我怎能做出這等子黑心肝的事,大蜜斯,必然是有人侵犯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