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氏見慕梓靜如此,吐出了一口濁氣,“你祖母偏疼,但是你如果想要好東西,自來問我要便是,我何曾短過你的?你為何要做這輕賤之事?去偷呢?”
待入了院子。
“不過此事必然是要稟報祖母與二叔,畢竟出了性命,雖說是主子,卻也死得過於蹊蹺。”慕梓煙自顧地說道,“再者,二嬸嬸深夜來我院中,是因著二mm昏倒不醒,故而特地請了明空道長前來作法,先前我卻不感覺,現在倒是印證了道長所言,這東南邊當真妖氣甚重。”
章氏暗自思忖了半晌,點頭道,“大蜜斯說的極是。”
“那布娃娃上頭寫著二蜜斯的生辰八字,還紮著銀針。”林嬤嬤說罷,脖子縮了一下,“夫人,這厭勝之術……”
章氏聽慕梓煙此言,心下瞭然,這丫頭怕是心氣不順,饒是誰深更半夜帶著人前去拍門,也不會有好神采。
因著從嬤嬤得了老夫人的令,天然不消顧忌,而是直接帶人闖進了院子。
“是。”慕梓靜乖順地點頭,謹慎地跟著崔氏一同前去靜蘭院。
崔氏見慕梓靜低頭認錯,深知她不過是嘴上說說罷了,心頭必然是不平氣的,但是現在東窗事發,怪事接二連三,比起那簪子,布娃娃纔是最緊急的。
“是,現在從嬤嬤已經前去稟報二夫人了,大蜜斯也跟著一同去了。”林嬤嬤低聲說道。
“是女兒的錯。”慕梓靜當日不過是眼紅罷了,那簪子上的翠玉水頭實足,並且是可貴一見的祖母綠,她天然愛好得緊,隻怪大姐偏疼,恰好不送與她,她氣不過便偷了返來,安知卻斷了?
慕梓煙卻撲閃著敞亮地眸子,毫不避諱地對上章氏切磋的眼神,“二嬸嬸彆忘了,三mm的院子緊挨著二mm,天然也是東南處,二嬸嬸可不能厚此薄彼啊。”
慕梓靜被崔氏現在披髮的冷冽氣勢嚇得愣住,將眼淚硬生生地嚥下,而後垂眸,“娘,女兒想活。”
還未等她反應過來時,林嬤嬤倉猝入內,微微福身,“夫人,出事了。”
章氏一愣,雙眸微眯,打量著慕梓煙,這丫頭究竟打得甚麼主張?為何俄然又將鋒芒指向了三房?
“布娃娃?”崔氏的心一沉,模糊不安起來。
“好你個章氏。”三夫人崔氏雙眸一冷,心頭憋著一股子氣。
慕梓煙則是把玩著那斷了的簪子,嘴角勾起一抹玩味地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