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塵隨即飛身踩上岩壁,刷刷生風地舞起劍來。
也是她不敷心狠。金書鐵券可免子孫一死,卻免除不了謀逆之罪。但給王欽安上謀逆罪,牽涉的人就太多了。謀逆大罪夷三族,她實在不想殃及無辜。
顏歡四下張望了一番,脫口道:“將此處的禁製去了。”
最後一頂樹冠墜下,幾道陽光射出去,光芒頓時亮了很多。
煙蕪輕點了一下頭。
黃狗循著氣味,將三人帶到芒蕩山中。夏季的芒蕩山看上去還是翠綠,卻綠得蕭瑟。人站在濕氣深重的山中,隻覺樹木掩映,渺迷茫茫。
三人一犬踩著枯葉扒開波折,從滿地灌木和植被裡斥地出一條路。人剛走疇昔,來時的路即告消逝。當路過一片枸樹林,傅煙蕪感覺熟諳,她跟秦徹三年多前曾來過這裡。另有一大塊支離破裂的陷落山地,秦徹嫌她行動慢摟著她飛了疇昔。
“《葬書》裡說氣乘風則散,界水則止。這是風水裡最淺近的事理。拂塵,將綠蘿和登山虎全數砍掉。”
“篤篤――篤篤”,聽得人汗毛全豎,啄木鳥還冇死?
煙蕪深深感遭到貓頭鷹腸穿肚破的痛,低下頭不忍再看。
“唱山歌,呼朋引伴。”
山雀是釣餌,貓頭鷹是殺手。籌辦事情齊活了。
傅煙蕪也聽到那啄木鳥用鳥嘴在地上劃動的聲音,非常刺耳。
煙蕪讓拂塵去了一趟大理寺,才曉得平國公府竟然拿出了一張免死金牌。
顏歡轉了一圈,令道:“拂塵,砍掉最高的三棵樹,砍樹冠,對。”
但是隔天,楊胤並冇有到安平侯府來叫人。
煙蕪心道,莫非另有甚麼天罡地煞的口訣不成。
三人像木頭人一樣站在原地,啄木鳥離山雀越來越近。
煙蕪有些無語,那豈不是還要挖土。卻聽顏歡道:“在這等著,我去去就來。”
顏歡再度看向傅煙蕪,“把握飛禽走獸,你是不是也冇學?”
拂塵打了個暗鬥,忙將胳膊上的捕鳥器甩到貓頭鷹中間。統統都那麼剛好,啄木鳥從貓頭鷹的肚子裡出世了,卻也是它入彀之時。捕鳥器觸地的那刻,竹匾的括門就被摳動,將啄木鳥緊緊扣住。(未完待續。)
顏歡走得極慢,幾近是用腳步一寸寸摩挲,還不時檢察兩邊牆壁。煙蕪便也謹慎起來,夢內裡殺嬰兒的地宮就是有很多構造的。
顏歡從農戶家借來一條黃狗,讓黃狗在琉璃院那堆殘物中嗅了嗅。殘物都是那些死士身上掉下來的,有麵罩、碎布條,另有周洪的特製小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