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蕪揉了揉眼睛，地宮，設了禁製的地宮。她明白一件擱置好久的事了。
顏歡從農戶家借來一條黃狗，讓黃狗在琉璃院那堆殘物中嗅了嗅。殘物都是那些死士身上掉下來的，有麵罩、碎布條，另有周洪的特製小弩。
“水藏在岩石裂縫，另有山岩凸起處。水來土掩，懂了嗎？”
夏季的登山虎葉片所剩無幾，變成無數根枯藤懸在山岩上，枝枝蔓蔓。
煙蕪深深感遭到貓頭鷹腸穿肚破的痛，低下頭不忍再看。
煙蕪搖了點頭。
拂塵飛走，然後顏歡持續挖土去了。
芒蕩山，離溝頭村的莊子並不遠。如果這裡大範圍修建地下工事，對地下水位會有極大的粉碎。莊子上那些地盤鹽堿化的本源，就是這座地宮。
拂塵隨即飛身踩上岩壁，刷刷生風地舞起劍來。
煙蕪有些無語，那豈不是還要挖土。卻聽顏歡道：“在這等著，我去去就來。”
不過，這裡彷彿並未設置構造，三人亦步亦趨，安然地到了台階下，離地宮口約有一丈遠。
三人像木頭人一樣站在原地，啄木鳥離山雀越來越近。
唯有顏歡重視到，籠子中的貓頭鷹瞪圓了一隻眼睛，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勢衝到啄木鳥跟前，直接咬緊那顆小腦袋，吞嚥入腹。
三人一犬踩著枯葉扒開波折，從滿地灌木和植被裡斥地出一條路。人剛走疇昔，來時的路即告消逝。當路過一片枸樹林，傅煙蕪感覺熟諳，她跟秦徹三年多前曾來過這裡。另有一大塊支離破裂的陷落山地，秦徹嫌她行動慢摟著她飛了疇昔。
傅煙蕪還未完整回神。這就算抓住了嗎？
顏歡翻開鳥籠，對著山雀嘰咕了幾句，山雀便乖乖飛了出來，在地宮門口小範圍逡巡，撲騰著收回斷斷續續的鳴叫。
煙蕪輕點了一下頭。
煙蕪心道，莫非另有甚麼天罡地煞的口訣不成。
“唱山歌，呼朋引伴。”
山雀是釣餌，貓頭鷹是殺手。籌辦事情齊活了。
顏歡再度看向傅煙蕪，“把握飛禽走獸，你是不是也冇學？”
拂塵眼睛都直了。
顏歡似不敢信賴，詰責道：“你不會這個，《葬書》你冇讀過嗎？”
也是她不敷心狠。金書鐵券可免子孫一死，卻免除不了謀逆之罪。但給王欽安上謀逆罪，牽涉的人就太多了。謀逆大罪夷三族，她實在不想殃及無辜。
拂塵獵奇地問道：“顏夫子，這山雀是在做甚麼？”
最後一頂樹冠墜下，幾道陽光射出去，光芒頓時亮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