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
太後坐在坐榻上,悶聲的抽泣。
木蘭腳步很快,喬木小跑跟著。
“大皇子就是用心的!看著太後在賞玩花瓶,俄然爬到矮幾上,猛地把花瓶推了下去!”太後身邊的老嬤嬤口氣峻厲的說道。
大皇子正跪在地上,前頭是碎裂的瓷片。
寺人話音一落,殿中頃刻溫馨了。
秦喬木又磕了頭,“冇有人叫婢子說,婢子不吐不快。嘴長在婢子身上,這宮裡多得是人能要婢子的命,卻冇有人能讓婢子說,不想說的話!”
喬木笑了一一聲。
秦雲璋前腳走,她就喊了木蘭過來。
陸錦棠驀地一驚,阿誰被林紫英束縛的那麼緊的玉琪,他會打碎太後的花瓶?
“木蘭看著辦吧。”陸錦棠揮揮手,去看裡頭哭泣的二皇子。
她說話間挺直了脊背,身上那種皇家人傲岸不成一世的氣勢又返來了!
喬木抿了抿嘴,“我是心疼皇後孃娘。”
木蘭點頭就要走。
“你為何要自作主張,謊稱娘娘哭了,騙聖上來?”木蘭眯眼看她。
“真是個好機遇!”
陸錦棠連連點頭。
木蘭當即嗬叱道,“喬木!開口!誰叫你在聖上麵前說這些的?”
聖上已經先一步到了,他站在殿中。
木蘭看得一愣,突然鬆了手,“我得娘娘信賴重用,乃是憑著虔誠!可不是仰仗心機手腕。”
“那花瓶上的牡丹是太宗天子親身描畫,花瓶上的兩句詩乃是為太後孃娘所提。”
連頗感不耐煩的秦雲璋,神采都不由凝重起來。
喬木抬眼,“師父……”
陸錦棠挑了挑眉梢。
“太後孃娘,”老嬤嬤噗通跪了下來,“您就是打爛老奴這張嘴,老奴也得一吐為快!大皇子殿下,跟著紫英姑姑,一貫靈巧懂事,可常常從鳳棲宮返來,就會變得乖戾率性!不懂端方,不讓做的偏要做!大皇子才一歲多,他小小年紀懂甚麼?定然是有人教唆!”
“說。”秦雲璋有些不耐煩。
“起來吧,朕不怪你。”秦雲璋轉過臉來,看著陸錦棠,神采有些難堪。
秦雲璋輕哼一聲,“不就是一個花瓶麼?去庫房裡挑十隻好的,給太後送疇昔。”
“但是……”寺人冇有退走,反而難堪的吞吞吐吐,“但是那花瓶不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