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說你冇有目標，隻是為了幫忙娘娘。”
“當然不是。”
“師父……”
陸錦棠眼皮一跳，抬眼看去。
大皇子正跪在地上，前頭是碎裂的瓷片。
木蘭腳步很快，喬木小跑跟著。
“太後孃娘，”老嬤嬤噗通跪了下來，“您就是打爛老奴這張嘴，老奴也得一吐為快！大皇子殿下，跟著紫英姑姑，一貫靈巧懂事，可常常從鳳棲宮返來，就會變得乖戾率性！不懂端方，不讓做的偏要做！大皇子才一歲多，他小小年紀懂甚麼？定然是有人教唆！”
木蘭看得一愣，突然鬆了手，“我得娘娘信賴重用，乃是憑著虔誠！可不是仰仗心機手腕。”
連頗感不耐煩的秦雲璋，神采都不由凝重起來。
喬木神采甚為安靜，看不出情感。
陸錦棠挑了挑眉梢。
陸錦棠本來眉宇緊蹙，憂心重重，可不知她想到了甚麼，忽而眼中光芒一現，嘴角都透出幾分笑意來。
木蘭點頭就要走。
“但是……”寺人冇有退走，反而難堪的吞吞吐吐，“但是那花瓶不普通……”
喬木笑了一一聲。
喬木抿嘴笑了笑，並不回嘴。
秦喬木又磕了頭，“冇有人叫婢子說，婢子不吐不快。嘴長在婢子身上，這宮裡多得是人能要婢子的命，卻冇有人能讓婢子說，不想說的話！”
秦雲璋深深的皺起眉頭，臉上略顯出不悅。
陸錦棠連連點頭。
“木蘭，你也去，那花瓶既如此貴重，太後孃娘如果起火，或是要懲罰大皇子，你就替大皇子認罪認罰，然後藉端把他領返來！”
喬木眼中有亮光，如鋪了一層碎鑽，閃閃動爍，煞是都雅。
木蘭倒吸了一口寒氣，腳步停在了殿外。
喬木叩首，“婢子實在看不下去了，常常大皇子被抱走的時候，娘娘倚在門框上，極目遠眺。直到大皇子的肩輿都遠的看不叫了，娘娘還捨不得返來。娘娘對大皇子的情意和對二皇子是一模一樣的，娘娘一時半晌，不在二皇子身邊，就會牽掛二皇子。可大皇子能在娘娘麵前的卻隻要那麼一陣子……”
喬木冇驚駭，反而笑起來，“我的目標，就是為了獲得娘孃的重用。讓娘娘對待我，就如同對待師父您一樣。我想……和師父一樣。”
喬木抿了抿嘴，“我是心疼皇後孃娘。”
從鳳棲宮到玉坤宮，中間有好一段路要走。
隻怕他尋遍這天下，也找不到第二個了。他拿甚麼去賠太後？
陸錦棠的目光掃過喬木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