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裡我已經細心看過了戶部登記的百姓名冊,鄰近西蜀國邊關的城池村落當中,登記在冊的百姓共有十五萬人。此前招募皇商的時候,皇商們應選皇商所出的銀兩,分出三百萬兩拿去安設西蜀國邊關這十五萬百姓,其他的,儘數拿出來招募兵士。”昭陽悄悄敲了敲桌子。
兵部尚書抬起眼看了一眼昭陽,咬了咬牙:“陛下,這征兵是難事之一,除此以外,如果要開戰,這領兵之事……”
中午去長安宮與太後一同用膳的時候提起,太後對柳傳銘身子好了的事情也非常歡樂,隻是聽昭陽提及早上在養心殿中祖孫二人的對話,太後便又長歎短歎了幾聲,才道:“你外祖母,十有八九不會攔你外祖父的。”
昭陽點頭:“我自是曉得外祖父在疆場上實足的威風,是常勝將軍。隻是外祖父可曾想過,外祖父本年六十四,十多歲便於外祖母結婚,現在近五十年。這五十年,外祖父在外交戰多少年?陪在外祖母身邊,又有幾年?人生苦短,現在垂老邁矣,我想外祖母更但願的,是家人團聚,不在提心吊膽。”
柳傳銘聞言,冷哼了一聲:“那我就去壓服你外祖母就是了,她定然會同意的。”
將政事都措置結束回了養心殿,已經是下午,昭陽忙尋了蘇遠之問起君墨之事。
似是曉得昭陽擔憂的是甚麼,柳傳銘抬起腳拍了拍,非常利索的在殿中跳了一跳。
昭陽倒是不依的:“你就先奉告我吧,不然我總也放心不下。”
蘇遠之看了昭陽幾眼,神情並不如昭陽設想中那樣歡樂。
柳傳銘緊抿著唇,冇有出聲。
兵部尚書與戶部尚書聞言,抬起眼來覷了覷昭陽。
一聽昭陽問起本身的嫡妻,柳傳銘便有些氣弱:“行兵兵戈,保家衛國,本就是男人漢應做的,何必她同意?”
昭陽望著柳傳銘的背影,低下頭幽幽歎了口氣。朝中有如許一員大將,她身為帝王,自是非常歡樂的。但是他同時也是她的親人,這份歡樂,便也帶了一半的擔憂。
“他現在在那邊?但是暗衛見到了他?見到他的時候,是甚麼樣的景象?”肯定君墨安然無事以後,昭陽臉上亦是輕鬆了很多,臉上帶著笑,連續問了好幾個題目。
昭陽的眼皮子也跟著跳了一跳。
昭陽一想也是,君墨出事這麼久冇有動靜,定然經曆了很多的事情,隻怕一時半會兒也說不完,這才又轉過身叮嚀著宮人持續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