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曉得啊。”昭陽漫不經心腸應著。
昭陽抓起手中的奏摺就朝著蘇遠之扔了疇昔:“去一邊兒呆著看你的書去,我另有一堆奏摺冇有批呢。”
“昨夜我不是在批閱奏摺的時候睡著了嗎?”昭陽蹙了蹙眉,早上她倒是在榻上醒來的,應當是蘇遠之將她抱到床上的。
昭陽有些奇特,這件事情本身不是早就已經曉得了嗎?他為何還要又誇大一遍?
“不缺。”蘇遠之黑了臉,乾脆也不與昭陽繞彎子了:“你葵水走了冇有?”
蘇遠之聞言,眉頭蹙得愈發短長了一些:“另有兩天啊。”
她天然是瞥見了他在看書,隻是……
目光落在蘇遠之的臉上,卻又彷彿有些撤退之意,半晌,終是問出了口:“君墨……可還安然?”
昭陽瞧著蘇遠之的神情,笑了起來:“可另有甚麼事瞞著我不成?”
昭陽這下倒是連白眼都懶得翻了:“你很急?”
蘇遠之伸手攬住昭陽,聲音柔了下來:“不急在這一時,今晚尚且能夠好生歇息。”
蘇遠之沉默了半晌,看了一眼昭陽,冇有說話。
昭陽聞言,心底的石頭終是落了下去。
昭陽隻覺著眼睛都將近睜不開,迷迷瞪瞪地被宮人扶起家來,眯著眼下了床,等沉迷含混糊地刷了牙,宮人擰了有些燙人的熱帕子來給她敷了麵,才稍稍復甦了一些。
“你看書就不能夠去坐著看?非要在我跟前晃來晃去的,晃得我眼睛都暈了。”昭陽又揉了揉太陽穴。
蘇遠之拿了一本書,卻並不去軟塌或者椅子上看,隻站在昭陽的書桌前,拿著書交來回回踱步。
蘇遠之聞言,輕笑了一聲,倒也依言走到軟榻上躺了下來。
那宮人已經開了口:“奴婢是賢太妃娘娘宮中的,太妃娘娘讓奴婢給陛下報個信,安王爺已經醒來了,請陛下寬解。”
蘇遠之點頭,接過宮人遞過來的衣裳快步進了後殿去沐浴換了衣裳,才走了出來。
昭陽拿著鳳簪的手微微一頓,點了點頭:“格殺勿論。”
昭陽一臉茫然,將蘇遠之的話在腦中交來回回想了一遍,複又抬起了頭來,望向蘇遠之:“感謝?”
蘇遠之從書冊中抬起眼來望向昭陽:“本日我讓人在曲涵的茶水中下了毒,還從曲涵手中拿到了柳太尉與安王爺的解藥。”
昭陽挑了挑眉,倒還真是精力暢旺。思及此,想起昨日蘇遠之那副猴急的模樣,卻忍不住笑了起來,倒也的確需求找個彆例宣泄宣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