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軟椅,齊氏親身過來迎著,周昏黃趕緊客氣道,“齊姐姐太折煞我了,這坐軟椅到二門來,真是失禮極了。”

齊氏親身接過,翻開最上麵一層看看,又當真的聞聞味道,“就這模樣,怕是尚京好的糕點徒弟都要甘拜下風了。味道也不錯,清爽微香,轉頭定要好好嚐嚐。對了,前次說做衣裳,正巧做好了,昨兒個送來的,待會兒歇歇了你恰好上身嚐嚐,看合不稱身,如果竄改我就叫針線徒弟來。”

“齊姐姐勤懇。”周昏黃恭維道,從丫環手裡接過的茶盅,入鼻香氣頗淡,但是茶湯看著光彩清潤,倒是極其合適懷身子的人喝,她都有多日未曾喝濃茶了。

進屋坐下,桌麵上還攤著些帳本,齊氏讓丫頭做好暗號收進房裡,明顯是冇看完,“一早查查帳本,老風俗了。”

周昏黃不知齊氏是真憂?,還是謙善,隻得順著說道,“家大業大,天然事多了。不過想必這麼些年,齊姐姐手邊也有很多得力的人了。”

此次去祿王府,門口冇那麼多盛裝美眷恭迎,在垂花門下了軟轎,婆子早就備好了軟椅,直接將周昏黃抬到齊氏居住的內院二門裡,若不是先前幾次來往,就這報酬,就夠周昏黃忐忑的了。

齊氏挑眉,些微訝異,“你可彆蒙我,你又不是那隻曉得在後院兒揣摩柴米油鹽醬醋茶的,說我說的頭頭是道,到本身身上還能摒擋不了不成?”

周昏黃見齊氏心頭已定,才淺淺一笑,“齊姐姐那裡是不懂,是不忍心罷了。實在隻要買賣做好了,隻要不是不識汲引的,那裡會虐待他們了。”

齊氏這回是真苦了臉了,食指悄悄往周昏黃的方向一指,“你還真說到點子上了。那些老財產啊,偶然壞就壞在養了一幫子得力的人。此人吧,用的久了,弊端就多了。手頭做的好的,當著我的麵還能有個服帖樣兒,如果我不出麵,阿誰個比我架子還大,我不出麵,換小我去使喚都使喚不動。老油條,讓人頭疼的很,偶然倒是花在製衡這些人的心機,都比花在買賣上的心秘密多的多。”

齊氏也跟著嗬嗬笑起來,“行了你,到哪兒都虧不了你了。”

齊氏聽了點點頭,一樣是情麵,這還真不一樣。做媳婦的措置故去婆婆留下的人手,做不好就得搭上名聲,何況周昏黃在尚京並無甚麼背景和人脈,如果碰上些刁奴,還真有些得不償失。“你說的也有事理,我不過是感覺,你固然年青,但是絕對是把妙手,如許拖著,有些太可惜了。彆看尚京大脈細多,實在也就那麼回事,你婆婆故去的早,那些財產如果好好整合一下,比現在如許散沙般拖著走要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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