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昏黃說的並不客氣,但是兩人並不是第一次會商買賣經了,齊氏倒是聽的當真。“你說的也有事理,但是如何說呢,有的吧,比如我陪嫁財產裡頭的,自小就辦理鋪子,有的還是幾代人傳下來做事的,總有些……”
齊氏挑眉,些微訝異,“你可彆蒙我,你又不是那隻曉得在後院兒揣摩柴米油鹽醬醋茶的,說我說的頭頭是道,到本身身上還能摒擋不了不成?”
齊氏眉頭用勁一皺,那道懸針紋更較著了,“說的對,這類事隻能是臨時的難處,不能悠長。還是很多花點精力在買賣上,被你這麼一說,真是茅塞頓開。”
周昏黃伸出一根食指悄悄擺動,毫不粉飾本身的不附和,“彆被這些情麵特性混合了,說到底,做買賣為的是掙錢,逐利,而不是贍養這些爺主子。試想隻要你買賣做的紅紅火火,還愁請不起能人來做事麼?對這些幾代做事的主子也一樣,做得出事,擺得正態度,給主子費心了,莫非都是白做的不成?莫非主子冇給月例?過年過節冇給打賞的?”
齊氏也跟著嗬嗬笑起來,“行了你,到哪兒都虧不了你了。”
周昏黃照實細細答了,才讓青黛奉上裝點精美的八色禮盒,“不曉得帶點甚麼好,閒來無事讓廚房做的些糕點,帶給齊姐姐嚐個鮮,也不曉得合分歧齊姐姐的口味。”
齊氏笑笑,她如果真的不懂,也不會周昏黃一說就通了,人有的不是不明白,隻是難以下決計罷了。“對了,你先頭不是買了間小鋪子麼?現在從侯府出來,鋪子倒是不缺了,接辦可都還順利?”
此次去祿王府,門口冇那麼多盛裝美眷恭迎,在垂花門下了軟轎,婆子早就備好了軟椅,直接將周昏黃抬到齊氏居住的內院二門裡,若不是先前幾次來往,就這報酬,就夠周昏黃忐忑的了。
“齊姐姐勤懇。”周昏黃恭維道,從丫環手裡接過的茶盅,入鼻香氣頗淡,但是茶湯看著光彩清潤,倒是極其合適懷身子的人喝,她都有多日未曾喝濃茶了。
齊氏聽了點點頭,一樣是情麵,這還真不一樣。做媳婦的措置故去婆婆留下的人手,做不好就得搭上名聲,何況周昏黃在尚京並無甚麼背景和人脈,如果碰上些刁奴,還真有些得不償失。“你說的也有事理,我不過是感覺,你固然年青,但是絕對是把妙手,如許拖著,有些太可惜了。彆看尚京大脈細多,實在也就那麼回事,你婆婆故去的早,那些財產如果好好整合一下,比現在如許散沙般拖著走要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