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涼沉吟道:“你就算奉告老太太也比奉告娘好,娘深在局中難以自拔,一張嘴更是難以說清,你將本相隻奉告娘是何事理?”

“那丫頭是你們沈府裡的人,天然交由你們沈府發落。”瑞親王妃說完看向瑞親霸道,“王爺,你不會怪臣妾自做主張吧?”

“蘇嬤嬤,你如何敢在瑞親王府失了分寸,都怨我常日裡對你過分寬縱,縱的你如此大膽。”杜氏烏青著臉,轉聲喝斥道,“還不退下!這裡有你插嘴的份麼?”

“巧七,你從速說,是不是你曉得這鳳凰泣血的原因?”杜氏滿臉焦心,那眼裡卻帶著戾色。

“巧七,你何必如許,你再不說莫要怪我救不了你。”杜氏好言勸道。

“大膽奴婢,你有話就直說,何必如許神神叨叨?莫不是你曉得這鳳凰泣血之事。”瑞親王的語氣越加淩厲起來。

“鳳凰泣血……”巧七喃喃道,“不是奴婢,不是……”

沈秋涼從坐位上走了下來,朝著王爺王妃公主福了福身子道:“巧七,娘待你不薄,像你如許明顯是想陷娘於不義,現在事事都指向娘,你若再不申明,娘怕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蘇嬤嬤轉頭雙眸如鷹榫般看了一眼身後一個名喚巧七的丫頭,那巧七滿臉灰敗,雙腿抖如篩糠,高低牙齒不斷的打著顫兒,那手指著沈如萱手裡的鳳步搖,兩眼發直,隻忽愣愣自言自語道:“不是奴婢乾的,不是奴婢乾的。”

“這丫頭在家時還好好的,如何這會子像中了邪似的指著那簪子?”沈秋涼皺著眉頭道。

巧七臉上哀痛之色愈盛,竟好似絕望普通朝著杜氏磕了三個響頭道:“二夫人您一貫待奴婢極好。”巧七在說極好之時,牙齒咬的格外重,那淚眼裡卻有不甘之意,她哭著又道,“到底是奴婢對不起你。”

蘇嬤嬤雙腿一抖立時跪下道:“王爺,請寬恕老奴僭越講錯之罪,老奴就算是死,也不敢在王府出半點差池,實在是主子見巧七那丫頭神采有異……”

杜氏作出非常慈悲模樣,“巧七,這裡是瑞親王府,怎容得如此坦白,你照實跟世人申明便可。”

瑞親王妃又道:“今兒這場牡丹宴固然出了些不對,但卻不是虛辦一場,說到底本王妃對那雪浪紙繡,孔雀拜觀音非常喜好,提及來那孔雀拜觀音也有一段佛緣典故,不知諸位有何設法?”

巧七一臉害怕驚駭,又朝老太太拜了幾拜:“老太太,您是咱侯府最德高望重的人,巧七雖有害人之意,但木已成舟,待巧七據實以告,老太太自可衡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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