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他又看向那傳旨的公公,皮笑肉不笑道:“福公公就在這裡宣旨就是了,前麵另有告急軍報,本公先行一步。”
“喲嗬,這些賤婢也敢直呼主子的名字,光是這一條,在宮裡就該立即被斬了,曉得的人說是靖國公您仁慈,不曉得的還覺得國公府邸冇有將陛下旨意放在眼裡,哼哼!”那承旨寺人早接到了何嬤嬤的眼神,何況國公爺的偏袒連他都看不慣了,立即刻薄陰沉地笑了起來。
此言一出,李嬤嬤和紫蓮、紫黛等韓氏的一乾親信驀地大驚失容,不敢置信地看向西涼茉,又立即告饒地看向韓氏,嚎啕大哭:“夫人,我們可都是對您忠心耿耿多年的人,您要救救我們啊。”
看著韓氏對著本身瞋目而視,眼含威脅,西涼茉的唇角泛開一絲冰冷的笑:“就依剛纔何嬤嬤說的吧,統統對本郡主無禮之人都要受罰,隻是劣等仆人不過是受命於人,各打五十大板,連同一家大小發賣出去,至於李嬤嬤等人身為母切身邊的親信卻不知勸止,已是大罪,就在這天井前鞭撻至死,扔到亂葬崗上去,以儆效尤。”
在那些血肉橫飛間,哪怕是保護仆人都忍不住想要嘔吐,但她冇有任何神采,隻是淡淡地看了一個時候,隨後踏著受刑者的慘叫與謾罵分開。
福公公點點頭,一點也不覺得意:“國公爺好走,咱家免得。”
“母親,您已經病了,就好好的將養吧,如果再出了不測,仙姐兒如何辦。”西涼茉鋒利森冷的目光盯著韓氏,俄然一笑,竟然有森森兵器之氣,讓韓氏如墜冰窟,渾身僵冷,再說不出話來。
國公隻是說了措置,卻冇說如何措置。
靖國公神采一僵,隨即還是咬牙道:“司膳大人說的是,就遵循您的叮嚀辦吧。”
如果不是韓氏這個蠢貨帶著仙兒惹下大禍,他也不會讓這戔戔宦官欺到頭上,家醜傳揚!念及此,靖國公心中對韓氏的肝火再壓抑不住,一腳狠狠踹在李嬤嬤胸口上,怒道:“把這些膽敢衝犯郡主的賤婢們都拉下去措置了。”
行刑的是疇前院府兵司調來刑吏,五大三粗,麵龐猙獰,使的是一柄帶著倒鉤刺的鐵鞭,一鞭子下去,血肉橫飛。
“西涼茉,你好毒的心機!”韓氏大悲,撕心裂肺,怨毒地盯著西涼茉,嘔出一口心血。
而韓氏,在臥榻之上,挺著痛苦的病體,仰目瞻仰了整整一日,也冇有再次盼來她的夫君,而老太太的院子裡則沉寂無聲,彷彿院子裡統統的人都睡著了,閉門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