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刑的是疇前院府兵司調來刑吏,五大三粗,麵龐猙獰,使的是一柄帶著倒鉤刺的鐵鞭,一鞭子下去,血肉橫飛。
靖國公神采一僵,隨即還是咬牙道:“司膳大人說的是,就遵循您的叮嚀辦吧。”
“喲嗬,這些賤婢也敢直呼主子的名字,光是這一條,在宮裡就該立即被斬了,曉得的人說是靖國公您仁慈,不曉得的還覺得國公府邸冇有將陛下旨意放在眼裡,哼哼!”那承旨寺人早接到了何嬤嬤的眼神,何況國公爺的偏袒連他都看不慣了,立即刻薄陰沉地笑了起來。
第一次發明,這看似嬌怯溫軟的少女或許完整不是他們設想中比韓氏好拿捏,某種程度上她乃至比韓氏更加刻毒,以是挑選鞭刑那樣的科罰,而不是打板子,每一個受極刑者最後滅亡之時都衣不蔽體,血肉不全。
靖國公要出口的話立即卡在喉間,他比來被九千歲伶仃,若此時還招來天子猜忌,必成大禍。
韓氏心如刀割,再不顧本身的病痛身材爬起來,衝著靖國公含淚怒道:“我看誰敢動我的人!國公爺,你就這麼看著外人欺辱到你結嫡老婆的頭上來麼!”
國公隻是說了措置,卻冇說如何措置。
無數奴婢輪番跪在地上,驚駭地看著那十幾個受刑的仆人,在被鞭子撕扯潔淨血肉以後,一個個血葫蘆一樣,極儘痛苦中死去,而那曾經被他們輕賤的少女一身羽冠華衣文雅地坐在刑台火線,品茶觀刑。
宮中調下來的中年女官冷冰冰地傳達著新晉貞敏郡主的旨意。
而韓氏,在臥榻之上,挺著痛苦的病體,仰目瞻仰了整整一日,也冇有再次盼來她的夫君,而老太太的院子裡則沉寂無聲,彷彿院子裡統統的人都睡著了,閉門不出。
這日韓氏最常措置公中事物的流花堂前,慘叫之聲足足響了一日,哪怕是院子裡最深遠的處所都能模糊聽到。
在那些血肉橫飛間,哪怕是保護仆人都忍不住想要嘔吐,但她冇有任何神采,隻是淡淡地看了一個時候,隨後踏著受刑者的慘叫與謾罵分開。
如果不是韓氏這個蠢貨帶著仙兒惹下大禍,他也不會讓這戔戔宦官欺到頭上,家醜傳揚!念及此,靖國公心中對韓氏的肝火再壓抑不住,一腳狠狠踹在李嬤嬤胸口上,怒道:“把這些膽敢衝犯郡主的賤婢們都拉下去措置了。”
李嬤嬤立即跪行爬向靖國公,眼淚汪汪:“國公爺,我們服侍夫人和您多年,就算看在我們冇有功績也有苦勞的份上饒了我們吧,剛纔也是茉姐兒衝撞夫人,我們纔去拉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