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羽細作無孔不入,為了此次的糧草,朕與花將軍費了很多工夫。”祁詺承拿起剪刀,走到燭台前修剪燭心。自從靖辭雪來了上陽城,他就算再忙,每晚戌時都會來內院看靖辭雪,為她剪燭。還嫌屋內蠟燭不敷亮,命人搬來好幾個燭台,乃至屋內明晃晃的,堪比白天。

靖辭雪欣然之餘,卻滿心但願他能早得軍功。

“雪兒……”聲一出,便覺哽咽。豁然瞭然,普天下能真正傷到雪兒的怕隻要他一人。

將軍府並非花以泰的端莊府邸,是以並無多少女眷。靖辭雪被將軍夫人安排在內院,由一個老媽子服侍。本來另有一隊兵士庇護,靖辭雪點頭回絕,時價用人之際,怎好再在她身上華侈?

議事廳內,世人退儘,門也被關上。

因而說:“雪兒你如此聰明,莫非不知朕若不這麼對他,反倒更遭人話柄,落人丁舌麼?屆時朕又該如何服眾?”

參軍後,靖辭雪隻要少數幾次見到亓官懿,還都是遠遠看他隨將軍們一道入議事廳。可貴劈麵遇見,他也隻同那些人一樣朝她恭敬施禮。

提及亓官懿,祁詺承忍不住感覺深深慚愧,卻不是因為剛纔對他起火,而是他對雪兒的那份心機。可這些他如何能對雪兒說?

“阿承,我怕等你不來。”靖辭雪也簌簌落下淚來,抬手撫上他的背。

剪刀一頓,祁詺承側目看她,輕笑道:“若非有細作,皇後如何會焚了彌月的糧草?”

“這世上能傷臣妾之人,少之又少。”這話說的極其自大,但從靖辭雪口中說出,又帶了些彆的意味,倒叫祁詺承有些恍忽。

“雪兒,朕感覺很美滿。”他垂眼看向懷中女子,心神一動,在她眉心悄悄印下一吻。

“彌月軍中也有墨羽細作?”靖辭雪再問。

祁詺承卻如獲珍寶般欣喜道:“要!隻如果雪兒親手繡的,朕都要!”感遭到荷包裡另有東西,他取出來一看,是那琴軒仆人所贈的藍色劍穗。再看到露在琴套外的粉紅琴穗,祁詺承擔即把劍穗掛在了佩劍“妄思”上,再一次緊緊擁住靖辭雪,彷彿失而複得般欣喜難耐。

“皇後好生短長。想不到朕的皇後不但聰明並且身懷絕世武功。”祁詺承冷眸看向孤身立於廳中之人。

靖辭雪端坐在房中擦拭琴絃,耳邊傳來祁詺承的聲音,她默許。轉目睹祁詺承就在身後,她笑道:“糧草可算是到了。”

擁住她的雙臂又緊了三分,才覺被東西擱住了。祁詺承見她負擔長琴,迷惑道:“鳳梧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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