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詺承卻如獲珍寶般欣喜道:“要!隻如果雪兒親手繡的,朕都要!”感遭到荷包裡另有東西,他取出來一看,是那琴軒仆人所贈的藍色劍穗。再看到露在琴套外的粉紅琴穗,祁詺承擔即把劍穗掛在了佩劍“妄思”上,再一次緊緊擁住靖辭雪,彷彿失而複得般欣喜難耐。
祁詺承益發恍忽,動了動唇,卻如鯁在喉。手指抬起卻未能觸及她的臉,恐怕一旦觸及,他的雪兒就如夢中幻影一樣消逝不見。
靖辭雪驚詫,然後也笑道:“皇上公然賢明。”她從未與祁詺承說過彌月糧草是被她所毀,更冇奉告他為何焚燬糧草。
“這世上能傷臣妾之人,少之又少。”這話說的極其自大,但從靖辭雪口中說出,又帶了些彆的意味,倒叫祁詺承有些恍忽。
擁住她的雙臂又緊了三分,才覺被東西擱住了。祁詺承見她負擔長琴,迷惑道:“鳳梧琴?”
“墨羽夙來凶險,擅暗中使詐,教唆。想來明安公主之死也與他們脫不了乾係。他多番嫁禍,粉碎斕瓴與彌月的乾係,不過是想漁翁得利。如他所願,明安公主一死,斕瓴彌月乾係果然僵化。”祁詺秉承續道,“朕這裡既有它墨羽細作,彌月軍中必定也少不了。”
因而說:“雪兒你如此聰明,莫非不知朕若不這麼對他,反倒更遭人話柄,落人丁舌麼?屆時朕又該如何服眾?”
靖辭雪臉頰緋紅,退而不得,隻能道:“亓官擅自出宮全因臣妾,皇上,你彆罰他好麼?”
靖辭雪一向垂眸不語。麵前俄然落下一片銀甲,頭頂上再次傳來清冷冷的聲音:“皇後藏得深倒也罷了,卻不想架子也如此之大。”
靖辭雪端坐在房中擦拭琴絃,耳邊傳來祁詺承的聲音,她默許。轉目睹祁詺承就在身後,她笑道:“糧草可算是到了。”
參軍後,靖辭雪隻要少數幾次見到亓官懿,還都是遠遠看他隨將軍們一道入議事廳。可貴劈麵遇見,他也隻同那些人一樣朝她恭敬施禮。
“皇後好生短長。想不到朕的皇後不但聰明並且身懷絕世武功。”祁詺承冷眸看向孤身立於廳中之人。
靖辭雪這才屈膝施禮,道:“臣妾恭請聖安。”
“彌月軍中也有墨羽細作?”靖辭雪再問。
靖辭雪眼神一閃。墨羽國前身是十來個部落,每個部落都有各自善於的秘術。此中,尤以五行部落的秘術最好。而這遠殷火,恰是五行部落的引火術之一,但失傳已久。古書上記錄,說是有一種名叫“遠殷”的植物,磨碾成粉狀,灑在東西上,再以秘術為引便可引火焚燃。與馨兒的玄鍼蠱術有些類似,都是不消現身便可暗中操縱的秘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