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女人?她伸手探向後背,公然黏黏的,滿是血。

素珊悄悄地鵠立,看雪中女子縱情歸納一場淋漓儘致的舞。飄飛的裙裾如瀕死的枯蝶,隔著紛飛的雪花,昏黃漂渺。

亓官懿不為所動,安靜的神采更是火上澆油。

放眼望去,黑壓壓,陰沉沉,似有甚麼東西在噬咬心魄。偌大的凡靈宮,宮殿樓宇,空空蕩蕩,隻要積雪的填塞。

“你給我滾!”素珊惡狠狠地瞪向亓官懿,手指門的方向吼怒。

“亓官!”祁詺承俄然打斷他,“你還記得大皇兄嗎?還記得你為何被逐出亓官家,有家難回嗎?你還記得這個密室嗎?”

寧馨兒微微一笑,那笑容暖和得有些亮眼,“女人先前昏倒也是奴婢上的藥,娘娘都信得過奴婢,女人還怕奴婢不成?如果娘娘醒來發明女人舊傷複發,想必又要擔憂了。”

夜。

蜜斯啊蜜斯,倘若你真能如此看開,又何必舞這一支“莫強求”呢!

半步開外,亓官懿收回目光落在麵前男人背在身後逐步收緊的五指上,冷靜地垂下眼,深思。倏然,他眼皮一動,唇角浮起一抹和順的笑意。

他也記得這間密室。多少個無眠心碎彷徨掙紮的夜晚,他們幾近奔潰的時候,隻要這個暗中的密室能收留脆弱而實在的他們。

素珊勾了勾嘴角,笑不出來,反倒酸澀了眼眶。

靖辭雪點頭,不著陳跡地掩去那抹絕望。

靖辭雪寫在她掌心的話,如同熾熱的鐵塊落在她心頭。

亓官懿眼神飄向那抹騰躍的燭火,唇角緩緩掠起。阿承用了“朕”字,是以帝王身份號令他,那他就不能回絕。

“蜜斯放心,素珊冇事。背上裂開的傷也已經上過藥了。”素珊邊說邊為靖辭雪拉了拉肩上的雪狐披風,打了個結。

“亓官!朕不準你再為她說話,為她討情!朕就是要她父債子償!”他說完,不再看亓官懿,而是向後靠,閉目凝神。即便有燭光也涓滴和緩不了他如寒冰普通的神采。

寧馨兒靠過來,她警戒地後退。

他記得大皇子為人溫文儒雅,睿智賢明,卻因不肯聽任相權獨大,被逼服毒他殺。

“她無辜?那我父皇、皇兄呢?另有那些冤死在她父相手裡的忠臣良姑息不無辜嗎?”他聲音益發冰冷,“另有你和我!我們又何其無辜?”

他把蜜斯安設在床榻上,素珊緊握那雙有力的手,如何喚都喚不醒。蜜斯臉上的淚痕,清楚可見。

父子連心,他曉得父親,實在一向都懂他,支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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