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李循分不開兩人,隻能焦急地喊,林勇冇吭聲,過了會兒合上嘴神采不明地看著二人互鬥。
見元寧帝神采烏青,他不忘補刀,“真是不幸啊陛下,子不後代不女,恰好您又在不該重的時候重豪情,長公主隻假裝失憶便重新博取了您的心疼,殺意全消,這叫死在您手中的先帝作何設法呢?”他搖點頭,“本王真是憐憫陛下您,宗子長女如此,親立的太子還試圖謀反,帶領幾十萬雄師同蠻夷結合,想必是嫌陛下您活得太久礙事了。陛下放心,等太子殿下真如此大逆不道做下此事,本王定立即誅此逆賊,立大皇子為新君,如此您也可死而無憾了。”
殿內四足小金鼎爐上漂出絲絲霧氣,寧禮立在其側,被這香霧氤氳了麵龐,“天然是,本王還傳聞竟有人企圖行刺皇叔,皇叔是大蒼之主,冇了您這大蒼可就要風雨飄搖了,這如何能讓人放心。”
他護在元寧帝身前,指著寧禮,“鎮北王,陛下待你不薄。就算有人企圖篡位,除了現在站在乾元殿的王爺你還能有誰?何必誣告我們大皇子殿下,皇家父子之情豈是你能等閒誹謗的!”
轉而憂心道:“深憂陛下安危,本王便私行進殿了,陛下不會見怪吧?”
“主子……”林勇不得不出聲。
時候一久,就連冇有多少明智的元寧帝也發覺出寧禮雙腿是缺點,往下一掃,寧禮就重重跪地,他則居高臨下地鉗製著他,猩紅的眼明顯毫無溫情,卻吐出讓在場幾人都不由一愣的話,“為甚麼?大抵是因為朕落空了一個弟弟,不想再親手告終這獨一的兄弟!”
“陛下早就想殺了我吧。”寧禮一個直拳捶在元寧帝腹間讓他忍不住哈腰,“既然如此,為甚麼不在我幼時就殺了我呢?”
“庇護也談不上庇護。”寧禮的神采如六月的天說變就變,轉眼又冷酷至極,“隻是很獵奇,陛下在曉得宗子想要殺了本身來篡位後,會作何神采呢?”
聞言林勇卻冇有感到甚麼幸運,隻暴露一個調侃的笑,“你們父子還真是一個模型,不管甚麼隻要看上了便想如果麼?”
“林勇。”寧禮淡淡開口,“退下。”
寧禮吐出一口血水,“父兄?帝君?你們寧家人又何時給過我這些位子!”他俄然取出小刀往元寧帝手臂一紮,紮入鼓起的肌肉,元寧帝渾身一震,頓時鮮血如注,不得不側倒在一旁,寧禮渾身傷口不急不緩地爬起,陰鷙道,“說儘標緻話,當初為何不直接將我在湖中滅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