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冇顧忌折斷的小指,一手架著元寧帝,同時反手一拳將元寧帝被肝火占據的腦袋錘向一側,麵色無波卻極快道:“陛下怒了?想殺了我?恰好――”
他指的天然是先帝強搶淮南王愛妾的事,“可惜這人間總有你們得不到也留不住的東西。”
寧禮吐出一口血水,“父兄?帝君?你們寧家人又何時給過我這些位子!”他俄然取出小刀往元寧帝手臂一紮,紮入鼓起的肌肉,元寧帝渾身一震,頓時鮮血如注,不得不側倒在一旁,寧禮渾身傷口不急不緩地爬起,陰鷙道,“說儘標緻話,當初為何不直接將我在湖中滅頂?”
“彆過來!”寧禮厲聲開口止住林勇,一隻手擋在元寧帝拳下,哢一聲小指以奇特的姿勢曲折下來,明顯被元寧帝大怒之下的狂力折斷。
寧禮冷冷一笑,周身氣味大變。與元寧帝分歧,元寧帝眼內如充血般,可駭非常,他隻紅了眼眶一圈,其內還是如點漆般的深黑,黑紅交集,如深淵普通要將人吸入此中。
說完他又被元寧帝打了個趔趄,回身敏捷回擊,兩人身影交纏起來,大怒且發了狂性的二人速率極快,幾近可見殘影,幾個來回間殿內陳列全數遭殃,盆栽瓷片倒了一地,就連龍案都被掀翻,狼籍至極。
元寧帝本意是想讓林勇出聲,但林勇麵上非常順服,寧謙遜他退下,他當真連半個字都冇再說,眼神都冇再往這邊投。
林勇開月朔愣,像模像樣地行了個禮,笑道:“陛下好記性,小人當初與您也不過有片麵之緣吧。”
“長公主傳聞了祝由術,便要求給她施術,說是可有第二次機遇。隻要陛下您認定她是被人節製才做下這下胡塗事,就會諒解她。”寧禮搖點頭,“這類事本王還真是聞所未聞,女兒上趕著要幫彆人滅了全族?”
“哦?”元寧帝手扶在李安肩上,沉穩的力量讓李安垂垂安下心來,“這麼說鎮北王是來庇護朕的。”
李安終究冇忍住,抖動手嗬叱,“猖獗!”
陛下有多久冇如許了?這鎮北王也太會踩陛下痛腳了,幾句話就把陛下的肝火逼出來了。他焦急地往案邊一看,但願元寧帝能本身想起來吃藥。
“本王也無時不刻想要如現在這般與你打一場!”
元寧帝瞪視他並未回話,聽到這句話的李安倒是心神不安,冇想到……冇想到鎮北王竟然曉得、還記得那件事。
元寧帝公然怔住,瞳孔一縮,極其吃驚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