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呢?”
阿綿悄悄擺手,“冇事,等會兒幫我揉一揉肩就好,彆又甚麼事都和我阿孃說了。”
“……對啊。”
沉默半晌,阿綿敲了敲窗,發覺太子離遠了些再推開,好笑道:“現在見著了,能夠歸去睡了?”
天微微亮時,阿綿被外邊唧唧喳喳的鳥叫聲吵醒,感受肩膀有些酸,微側頭一看,才發明本來本身昨夜把小披風當作了被子蓋著,半途又翻開了,幸虧冇有著涼。
隔壁傳來小九窸窸窣窣起來的聲音,冇過量久阿綿發覺她推開小門走了出去,“咦”了一下,彷彿在訝異燈如何滅了。
纔到院內,便聽得一片喝采聲,她爹爹和兩位叔伯都遠遠站在中間,四周還聚了一些仆人保護,聚精會神地看著場中二人。
程榕放手,羽箭離弦速率極快,卻如驚弓之鳥般失了方向,此次並冇有射中任何一靶,而是斜斜□□了中間的榕樹上。
他是用心的。
“蜜斯今兒如何這麼早就醒了?”小九笑著走進,身後幾位婢女陪侍端著溫水軟巾。
阿綿睡得不沉,太子敲了約三四下便將她驚醒,開初滿臉大汗瞻仰著屋頂不知在想甚麼,厥後瞥見屋內留的小盞琉璃燈才放下心來。
他思路如此清楚,倒要讓人思疑是真醉還是假醉了。
“半夜半夜的,還不去睡覺,跑我這兒來做甚麼?”
阿綿正思慮著要如何治治這位醉酒了就化身色|狼的太子,下一刻就感受腰間一軟,被此人圈住,“你甚麼?小結巴。不錯,看著瘦,這兒卻有肉。”
轉頭便聞聲小九迷含混糊的聲音,“蜜斯?”
阿綿全程一向閉著眼睛,等冇聞聲了小九動靜才鬆口氣,冇睜眼,胡亂想了會兒也就那樣睡疇昔了。
他微微鬆開,“孤隻是來看看你。”再趁便親親摸摸抱抱。
阿綿擺了擺手,嫌棄之意不必言表。
程榕額間聚了一滴豆大的汗水,順著臉側緩緩流下,他滿身緊繃,拉開弓弦,右眼微眯,左目緊盯著遠處的靶子。
“……”她手中愈發大力,臉上紅暈深了些,“你,你……”
“……難不成等會兒還要和二哥比文嗎?”
“蜜斯如何穿戴外套就睡了?”小九訝異,忙拿來一件厚些的大氅給她蓋上,“如答應不能立即起來,怪奴婢粗心,蜜斯昨夜想必起來了一趟吧,奴婢也冇重視到。”
藉著微小的光芒,小九摸到阿綿榻前,為她掩了掩被褥,又查抄了下外室大門和小窗,再含混歸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