纔到院內,便聽得一片喝采聲,她爹爹和兩位叔伯都遠遠站在中間,四周還聚了一些仆人保護,聚精會神地看著場中二人。
阿綿悄悄擺手,“冇事,等會兒幫我揉一揉肩就好,彆又甚麼事都和我阿孃說了。”
“夫人不問,奴婢天然不會多嘴,夫人若問了,也不好不答。”小九活絡得很,“早膳蜜斯是在這兒用,還是去夫人那?”
程宵摸了把短鬚,“還是太子更技高一籌啊。”
“阿綿親一下,孤就鬆開。”太子低下頭,醉醺醺的眼睛卻格外敞亮。
阿綿全程一向閉著眼睛,等冇聞聲了小九動靜才鬆口氣,冇睜眼,胡亂想了會兒也就那樣睡疇昔了。
隔壁傳來小九窸窸窣窣起來的聲音,冇過量久阿綿發覺她推開小門走了出去,“咦”了一下,彷彿在訝異燈如何滅了。
“那你可要說話算話。”
“你這丫頭。”阿綿敲她,“整天胡說八道的。”
“半夜半夜的,還不去睡覺,跑我這兒來做甚麼?”
“……對啊。”
聲音不大,隔壁的小九她們都未被驚醒。阿綿穿上外套走至窗邊,略一躊躇冇有翻開,“太子哥哥?”
藉著微小的光芒,小九摸到阿綿榻前,為她掩了掩被褥,又查抄了下外室大門和小窗,再含混歸去睡了。
“蜜斯如何穿戴外套就睡了?”小九訝異,忙拿來一件厚些的大氅給她蓋上,“如答應不能立即起來,怪奴婢粗心,蜜斯昨夜想必起來了一趟吧,奴婢也冇重視到。”
斜她一眼,穿衣洗漱好後,阿綿決定先去圍觀一下這兩人如何比試的。
滿頭青絲鋪散,發間冇有任何頭飾,隻披了件極素淨的天青色披風,但被月光一籠,便顯得小臉格外瑩白細嫩,一雙眼睛似嗔似怒,飽含體貼。
太子慢悠悠點頭,阿綿一怔,神采未免有些失落,但太子緊接道:“當然了,孤在夢中早就和你練過無數遍了。”
“阿綿。”太子的聲音較平時更低更富有磁性,阿綿隻一聽便知他半醉了。
阿綿也有點心虛,竟冇回聲,而是緩慢跑到床上,外套也冇脫下就窩了出來,臨了還一把吹滅了最後那盞燈。
獲得一個點頭,阿綿想了想,大不了當作親一頭喝醉的豬,此人第二日醒來還記不記得這回事都不曉得呢。
“甚麼?”阿綿冇聽清,往他身邊一瞧,“如何王泉冇在你身邊?”
他是用心的。
他思路如此清楚,倒要讓人思疑是真醉還是假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