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青接過密信看了看,歎道:“這類事情,隻怕現在也冇幾小我曉得了。”
“的確,我不曉得你現在究竟為何而來,但是遲早會曉得的。以是不管你想做甚麼,還請儘快吧。”柳初年連看都懶得再看廖九娘一眼,“最後我還思疑你是不是煙景派來的人,現在想想,若易水寒中都是你如許的人,那可真是讓人笑掉大牙了。你來時便該想好了究竟如何待我,如果想裝密切呢,就不要用那種讓人噁心的眼神看我,如果想裝高不成攀的神女呢,就彆在旁人愛答不睬的時候湊上來,平白拉低身價。你本身回顧看看你自來了南梁以後的所作所為,不感覺好笑嗎?”
柳初年拆開密信,將紙上那幾行字掃了一遍,而後遞給染青,自嘲地笑了笑:“我倒冇想到,另有這麼一樁舊事。若非此次白顏肯據實相告,不然我隻怕還真要栽到廖九娘手裡了。想來我這些日子過得過分安閒,竟然也會犯了輕敵這類大錯。”
一個有些熟諳的聲音傳來,柳初年側頭看了一眼,發明九音坊那位盲眼的坊主從一旁走了出來,方纔因為架子的諱飾故而未曾看到他。說來她方纔說話的腔調放輕了很多,畢竟她也不想此事人儘皆知,隻是行衍因為眼盲的原因,以是耳朵就格外好使一些,故而將她那一長串子的諷刺一字不落地聽進了耳朵裡。
柳初年已是好久未曾琢玉,便先拿著一些淺顯的玉料練手。初上手時另有些生澀,但比及適應了一段時候便垂垂地好起來,琢玉之時偶爾也會分神想一些旁的事情。
柳初年站得離廖九娘另有一段間隔,也冇有涓滴走近的意義,轉頭看著身邊架子上擺放的玉料,順口答道:“是南喬帝姬派人從宮中送與我的,宮中的東西,總差不到哪兒去。”
雖說常常想到廖九娘她都會有些好笑,但她還是不成製止地揣摩著廖九娘為何而來。如她所說,最後之時她的確有思疑過廖九娘乃是‘易水寒’中的人,是奉煙景之名來摸索她,順道看看能不能將鳳鉞救出的。可廖九孃的表示實在是太差了,若易水寒中儘是她如許的人,又如何會成為令她顧忌的構造?
廖九孃的神采當即變了,她抬高了聲音咬牙道:“你竟然去問白顏?你覺得她會奉告你嗎?”
柳初年看著他這麼一副“好言相勸”的模樣,嘲笑道:“你二人的確衝犯了我,我也並不想包涵。”
“這就不必了。”柳初年擺了擺手,拿過案上的羊毫自顧自地寫動手劄,“我雕這玩意,也就是打發時候罷了,何況也不算甚麼邃密的玩意,難登風雅之堂。想來送給南喬帝姬的禮品中不缺甚麼珍奇珍寶,南喬也一定看得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