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到底是有些過火了,總不能為了鳳鉞與晉帝這一對就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吧?”雁瑜躊躇半晌,畢竟還是冇忍住開口勸了勸她。
“哦?”柳初年心中模糊有些預感,不動聲色地問道,“你想用誰來管束我不成?那位你曾提到過的,那位非常虔誠的擔當人嗎?”
柳初年抬手撫了撫鬢角,眉心的那片紅楓在暗淡的地牢中還是非常顯眼,讓她看起來恍若鬼怪。
見她如此利落,雁瑜心中一向壓著的那塊大石頭終究放了下來。
柳初年坐在打扮台前梳理著長髮,看著鏡中的本身,懶懶地開口問道:“如何了?”
柳初年見他冇有任何反應,轉頭看了他一眼,揣摩了半晌才體味到貳心中的設法:“你也不必多想,雁瑜並不曉得我想幫南喬。”
“你這是要晉國被諸國嘲笑?”鳳鉞終究收起了那副談笑晏晏的神情,昂首盯著柳初年發問,“不管如何你都是晉國的元熙帝姬,晉國事你的母國,這是你永久都竄改不了的究竟。元敏不管多麼不成器,在旁人眼裡她也是你的mm,她若被人輕賤嘲笑,你覺得你撇的清嗎?”
她向來喜怒不形於色,可現在這副模樣,但凡是個正凡人隻怕都能看出她的態度了。
柳初年青輕地磨了磨牙,臉上的諷刺之意仍未散去:“這類事情的確說不清,說來講去不過就是我愛你你卻不愛我,你愛我我卻不愛你,來回膠葛冇個告終。以是討情之一字,究竟有甚麼好處,向來癡男怨女風月債難酬。”
“我不喜好旁人插手我的事。”柳初年放下梳子,微微側頭摘下耳上的墜子,“何況我與雁瑜冇甚麼友情,又憑甚麼要求她為我做事。現在南梁局勢不穩,她自保也是冇錯的。”
鳳鉞無所謂地笑了笑:“你若這麼想,那我也無可何如。”
雁瑜交戰疆場多年,見過無數鐵骨錚錚的人,但在如此地步下還能如此模樣的,鳳鉞實在是第一個。
不成否定,柳初年與鳳鉞在某種方麵真是像極了。
現在兩相對比,齊竹便感覺雁瑜與南喬有些過分對不起柳初年的一番心機。
鳳鉞那無懈可擊的神情終究呈現了一絲裂縫,他曉得柳初年不會平白無端地提起此事。而以他對柳初年的體味,能讓她特地來相告的體例,隻怕不會讓他太鎮靜。
不過私事歸私事,但鳳鉞與元敏之事她卻不能再這麼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她看向柳初年開口問道:“你究竟籌辦如何措置他二人,莫非真的要囚禁個幾年嗎?他們畢竟是晉國皇室,如許隻怕不太安妥吧,何況光陰長了隻怕連我們陛下都會曉得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