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呼吸微微有些沉重起來,到底是一個血氣方剛的成年男人。如此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她又是貳心心念念想著的人兒,節製不住也是不免的。
他望著她的臉,微微泛著粉紅的安康膚色,在陰暗的燭光下有些發黃,一雙眼就彷彿他曾見過的最美的旋渦,深深的吸引著他。說話時伸開的紅唇好像最新奇的生果普通,讓他好輕易平複下來的心,又重新緩慢的跳動起來。
他一聲不吭的看著她緩緩的走出去。
特彆是……那種設想中的感受,實在是太誇姣了。
跟著禦書房的大門吱吱呀呀的翻開,又重重的闔上的聲音,將他從悵惘中喚醒。視野掃過桌上的奏摺,模糊有了一個主張。
既然如此罷休,他實在是捨不得,可讓她和他在一起,她又定是不肯。再說這高高的,看似奪目,實則孤寂的宮牆,困了他的母後平生。他親目睹過母後的痛,又怎生下得了手,強留她在身邊。他歎了一口氣,自語道:“再賭一次吧,歸正已經輸成如許了,也不會比這更慘了。”
但在大魏,凡是冠上了昭寧二字,就很有些耐人尋味了。
隆冬時節的大魏,氣候多變,昨夜還是炎熱的恨不得赤著身子,今晨卻又下起了罕見的暴雨,嘩啦啦的雨聲伴著大大的雨點濺在他的朝服上,讓他感遭到了一絲冷意。
可他卻感受不到一絲的痛苦,看著她,便感覺滿內心滿是鎮靜。
本朝律法乃至明文規定,若皇上大哥而無子,可在宗室當選一人,測試其操行,考查其才學,酌情封為昭寧長公主或是昭寧太子,以便擔當大統。
“那是天然,朝堂上的事情,始終是要交到你們這些年青人的手中的。趁著大好的工夫,多來聽聽,即便一時半會的進不了中書省,也能為今後做足了籌辦。”嚴老將軍開朗的笑著。
他在想,他必然是瘋了,纔會承諾她的賭約。
她明顯不是絕色,底子比不上這宮中的任何一名妃子,乃至連阿誰即將入宮的唐唐,即便年事尚小,也感覺要比她都雅幾分。但是她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彷彿能夠影響到他。
現在安雅也是正三品的大員了,按理說這類大朝會是不能缺席的。可她一貫懶惰慣了,要她淩晨四點從被窩裡鑽出來,插手這類不痛不癢,爭辯不休卻又無甚粗心義的集會,實在是過分艱钜了一點。便坐實了佞幸之名,堂而皇之的躲起了懶,加上前段時候,委實是受了重傷,這滿朝的官員見了她,就覺出些奇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