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一怒獄何鼎[第3頁/共5頁]

朱祐樘並未喚他起家,卻也並不直言他本來正想差人去傳喚他,隻是淡淡問道:“你至此求見朕,所為何事?”

他何鼎一貫看不慣張鶴齡的所作所為,自聽聞張鶴齡經常出入內宮,且暗自玷辱宮中都人一事以後,他便一向悄悄打量,今後定要找個機遇將這張鶴齡懲辦一番。好巧不巧,昨日朱祐樘親身於宮後苑設家宴,邀張家兄妹四人前來吃酒,那張鶴齡趁著朱祐樘離席,私行戴上帝冠,這便是一個大好的機遇!

何鼎進殿瞥見張鶴齡站在朱祐樘身側,內心頭頗是怔忪,隻是他自恃有理在先,便也平靜自如,並無大驚之色。

唯獨聽得張鶴齡喚道一聲:“阿姐!”

他見他這副模樣,天然是駭怪不已,怔怔問道:“你這是如何了?叫誰打了?莫不又是你阿姐?但是你擾了她的早覺?”

“這是朕準予的,”朱祐樘並分歧他廢話,直接言此,哪知何鼎又道:“陛下,外戚豈可隨便出入內宮,先祖定下的端方……”

張鶴齡見機欲要逢迎,開口正想跟著怒斥,卻聽聞張均枼自殿外快步走近,言道:“好一句與你無乾!”

可他就是再快,那也快不過張鶴齡!

朱祐樘聽聞何鼎此言,自知他唾罵張均枼,天然強忍不住,一時候拂袖,桌案上的奏本儘數落地,隻聽他怒道:“夠了!”

再者,他也知此回雖是來告狀的,卻也不能直接表白情意,倘若不事前請罪,隻怕要惹了朱祐樘的討厭,就如幾年前,他教唆妻弟放火燒了周家巷子一事,當時張均枼便教過他,若要告狀,得先請罪。

何鼎倒也見機,他自知張鶴齡先他一步到此,定然已將昨夜之事全然道說出來,且以張鶴齡那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性子,必然也是將他持金瓜鞭撻他一事說得窮凶極惡,他便也不再避諱甚麼,直言道:“奴婢此來,是為向稟告一事。”

“是誰?”朱祐樘見他如此語塞,便有些許等不及,誰想張鶴齡倒是昂首道:“我也不知是誰……”

朱祐樘本來聽聞何鼎打傷張鶴齡便走人,便已是慍怒,現在又頻頻聽聞他將張鶴齡言作奸佞小人,竟是如此出言不遜,便更是大怒,斥道一聲:“猖獗!”

想來張鶴齡本身也知此事為大不敬,是以說著說著,便愈發冇了底氣,聲音亦是愈發低。

聽聞朱祐樘如此說,何鼎也知他清楚藉端遁藏昨夜之事,他便也直言道:“奸佞之人,就是壽寧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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