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太高牆,容靜落在院子裡的草地上,她這才取下背後的包裹,拿出兩樣東西,一件廣明紅色的長袍,一個遍及血跡的布娃娃。
夜深人靜,夏風習習,輕拂起花雨閣的層層白紗垂簾,閒逛了守夜的燈火,本就微小的光芒忽而乍暗乍瞭然起來。
俄然,風聲裡模糊約約異化了幽幽的哀怨聲,遠遠傳來,“我返來了……我和孩子返來了……”
不是傳言靜蜜斯已經死在外頭了嗎?
容家祖訓有令,男兒不成入宦途,但是,對女子卻無要求。
容思勤就住在東府,占了本該屬於容靜的花雨閣,打小到大可冇少欺負、熱誠她。
下個月停止殿試,這個月便是上報保舉人選的時候。
同科舉軌製很像,女史的選撥必須通過層層測驗選撥,最掉隊入殿試,隻是,王謝望族之女能夠通過保舉直接進入殿試。
“蜜斯,奴婢不敢,奴婢打過靜蜜斯,奴婢驚駭!”婢女的話,無疑提示了容思勤,這府上,她打容靜是打最多最狠的一個。
容思勤一下子從床榻上彈坐起來,正要怒斥,卻聽那幽幽聲就在門外,“我返來了……我回家來了……”嚇得她睡意全無,花容失容,驚叫著號令婢女去關門。
“勤姐姐,你抱抱他吧……”
東靖國三年一次選女史,在徐氏的鞭策下,大蜜斯容思勤就是當下熱點候選人之一。
聽這聲音那麼像靜蜜斯,婢女嚇得魂都冇了,顧不上那麼多一把推開房門,大聲驚呼,“大蜜斯,拯救啊……靜蜜斯返來報仇了!拯救啊!”
她緩緩地挪動腳步,呈現在敞開的房門口,隻見那婢女早就躲到床下去,而一貫冷傲崇高的容思勤,此時現在就一縮頭烏龜,狼狽得令人生厭。
容靜在門外聽著,心下嘲笑,世人自不必求佛,善心善念善行常在,佛自庇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