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朔所言並非自謙,寧國公府用度豪華講究,即便他是皇子現在亦是不能及的,當年覃晴進府的時候他便想儘了體例不叫覃晴覺著半分委曲,不能在豪侈上劃一,便在精美上出巧,也是廢了老邁一番工夫,可畢竟是不能抵得過寧國公府最盛的時候。
“王爺真是好定奪。”覃晴冷冷道。
與宮裡的用度比豪侈,乃至更甚,還不知收斂肆意華侈,可叫人如何能忍呢?
言朔深沉的眸光一瞬不瞬地看著覃晴,可最後畢竟是一歎,道:“阿晴,你在本王身邊聽了那麼多的事情,也學了這麼多的事情,可你莫非就向來未曾想通過本王那麼做的啟事麼?”
覃晴聞言,再推讓便顯矯情,隻好順手拿了一塊咬了一口,“國公府中窮奢極欲,乃是自取滅亡,王爺又何必說這些。”
“本王的確有如許想過,不太小九也隻是臨時憑藉罷了,一定就會走到那一步……”
言朔的唇角悄悄勾了下,端起杯盞嘬了一口,“可此時的寧國公府還是最好的倚靠不是麼?”
想想覃貴嬪說的那些話,三皇子五皇子七皇子九皇子,母妃在宮中不是已亡了,便是勢弱遭天子嫌棄的,而覃妃與寧國公府倒是聖寵不衰,是以既然生不出皇子來為本身的繁華繁華再添籌馬,便攙扶一個皇子出來與太子對抗,哪怕此後掙不到大位,可也是有了絕對的倚仗。
“是。”言朔點頭,當年覃晴也是幾乎早早指給了七皇子,隻是天子卻還冇有昏庸到那般境地,以是才險險避過,厥後又想以側妃的身份嫁疇昔,隻不過七皇子卻俄然墮馬殘疾了,才作了罷。
覃晴的心中猛地一怔,她一向覺得國公府老是又要走單一的色供的那一套,實在――
“臣女不敢。”
在覃晴的影象中,言朔向來是個謹慎又目標性極強的人,既尋她出來,必不會隻為一些小事,並且……本日還是言沂帶她出來的。
覃晴垂眸不語,能有甚麼啟事?為了好處的締盟,到了時候就該判定捨棄不是麼?她上一世真是聽很多了。
“王爺,您要做的事情誰都冇法禁止,臣女也向來不敢有禁止之意,您……不必再同臣女說這些。”
桌上擺著幾色糕點與一壺茶水,言朔伸手倒了茶放到覃晴的手邊,道:“你昨日遭罰,想必然有眼皮子淺的落井下石,本王又老早叫小九帶了你過來,這幾樣糕點冇有你府中做得精美,但也勉強入口,你先用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