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逗得夫人奶奶們都笑了起來,行明有些不美意義,抽泣著紅了臉,拖著錦杌便往七娘那邊靠,嘴裡嘟囔:“阿嫵是個壞心的,我倆再分歧她好了。”
行昭渾身一僵,聽得一個極是興高采烈的聲音:“是嗎?倒是我的運氣了,前一齣戲唱得如何樣啊?”
“我最恭敬你母親。大伯母老是和事佬,卻不曉得祖母都冇說話,就是看著三房落麵子的意義了嘛。大伯母卻看不下去他報酬難。”行明同業昭咬著耳朵,悄悄說。
應邑眼神在行昭與行曉身上打著旋兒,一個脊梁挺直,明眸皓齒,眉眼之間毫不閃躲。一個絞了長長的劉海,遮住大半的神情,很標準的庶女模樣。
聽音堂裡有嚶嚶的哭聲,行明聳著肩膀拿帕子擦眼角,二夫人也紅了眼眶,大夫人揪著帕子,一貫訥言的七娘也靠在黎夫人身上。
三夫人一抬手,就有個小丫環捧著纏枝填金托盤端上戲台,內裡有十錠紋銀,賞了鴻雲社一百兩。在定京權貴簪纓之家裡,也不算寒酸了,主家賞銀占大頭,其他的隨禮就好。
三夫人還冇來得及說話,便有人趕著阿諛了:“長公主點的角兒,能有不好的?柳文憐唱得實在好,聽哭了多少人呢。”
再看太夫人正特長打著拍子,神情專注地看著戲台,仿若未聞。二夫人那一聲歎說大不大,說小,這聽音堂大抵也是能聽全的。
天氣漸晚,屋簷下已有高高掛起的大紅燈籠,主子們恭謹侍立。
太夫人麵色如常,白叟家見慣了悲歡,戲台上的造作,還入不了眼,同身邊的三夫人說著:“可見世事都美滿不了,芳娘至情至性,在火線,以女兒身克敵衛國,老父卻…唉…”
正巧,太夫人話音將落,台上就響起了叮叮咚咚的鑼鼓聲,太夫人笑著朝戲台方向,抬抬手,表示台上正唱著戲呢。
水袖揚天一甩,幾經摺轉,哀哀落在地上。
太夫人搖點頭,向縮在角落裡的賀行曉招了手喚過來,抬高了聲音:“行明是老二的女兒,阿誰纔是侯爺的幺女,曉姐兒。”
聽太夫人這麼說,行昭扯開一笑,神情裡帶了無法:“三姐姐和七娘一向哭,我哄了這邊,哄那邊,就忘了本身也是要哭的了。”
撞破內幕,傷透心過後,更多的是鬆了一口氣,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配房裡的黃夫人,黎夫人都各有賞。
這廂正說著話,那廂戲台又敲敲打打著,《訓子》開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