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世子明白父親說的是究竟,不免低氣有些不敷:“莫延遊手好閒,行動怪誕輕挑,夙來是京都馳名的好色之徒。玉珍賢惠貌美,怎堪與此等人相配?父親,我們明恭候府也不是隻要玉珍一名蜜斯,何不……”
書房內,品兒剛拿出來的食盒被翻在地,炊事灑滿一地,狼籍一片。
白青亭從內袖口抽脫手術刀,往窗欞上白紗悄悄一劃,便現出一道口兒,她又往下劃了一道,很快兩道口兒便構成了一道小小的細縫,足以讓她窺個清清楚楚。
葉候爺誇大的嫡蜜斯,將葉世子想以府中庶出蜜斯代替嫡五蜜斯出嫁的動機生生扼斷。
葉世子不再言語,他已深切體味到,即便耗儘他所能,他也已有力迴天。
如此恰好,便利她偷聽。
溫馨了半晌,葉世子俄然雙膝跪下:“父親,玉珍是母親獨一留給我的遠親mm……不管如何,望父親再三考慮,莫讓仙逝的母親寒心!”
葉世子看起來真的很累,不過半晌時候,他便已墮入甜睡。
葉候爺冷哼一聲,“你覺得誰都像你這般將事情想得如此簡樸?明恭候府雖不但玉珍一名蜜斯,可適齡的嫡蜜斯隻要玉珍一個!”
一會他翻了個身,將背向著白青亭,她出來時怕一身黑束袍黑布巾在白日裡過分惹眼,並未做何改裝,正愁著要如何讓他看不到她,這下恰好。
白青亭剛靠近書房北麵的窗欞下,雙耳切近諦聽之時,便聽到書房內砰的一聲巨響。
“那也……”
“白代詔之事本就與我們玉珍無關,何故失利了反要玉珍去補這個錯失?”葉世子忿忿不平,詰責道:“那莫延是甚麼人,父親莫非不知麼!玉珍嫁與他和跳入火坑又有何兩樣?”
布衣貧苦老百姓才用紙糊的窗,這候府堂堂一大權貴哪能這般窮酸,用的可都是上好的白紗糊成的。
她未再多言,隻奉侍他入閣房安息,便遣了室內奴婢主子們,隻叮嚀他們溫馨候在寢居外,不得擾了世子爺安息,她自個也到不遠的暖房裡去持續做女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