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明,明恭候府當初既已挑選三皇子殿下,現在也隻能對峙下去,不管支出甚麼代價,我們明恭候府隻能對峙下去,不然不消待將來局勢明朗,我們明恭候府便會萬劫不複!”葉候爺語重心長,“莫候爺心有怨氣,他既已損了候府頂梁柱莫浩,又豈容得再令他疼之入骨的嫡三子莫延與玉珍的婚事告吹?皇貴妃娘娘深知此理,方令我們定要與莫候爺成為親家,穩固莫候爺這方助力,毫不得生變!”
白青亭從內袖口抽脫手術刀,往窗欞上白紗悄悄一劃,便現出一道口兒,她又往下劃了一道,很快兩道口兒便構成了一道小小的細縫,足以讓她窺個清清楚楚。
葉候爺看著低頭沮喪毫無見地的嫡宗子,心中不免苦楚,終不由地又叮囑了一句:“你是明恭候府的世子,將來明恭候府的候爺!遇事最忌諱豪情用事,你需好好想想好好考慮,切勿再意氣行事!”
她未再多言,隻奉侍他入閣房安息,便遣了室內奴婢主子們,隻叮嚀他們溫馨候在寢居外,不得擾了世子爺安息,她自個也到不遠的暖房裡去持續做女紅。
想來剛纔那一聲砰呼應當就是這個了。
葉世子挫敗地攤軟了身子,坐在地上,雙目無神,他幾近喃聲問道:“父親,真的彆無他法麼?”
葉世子豈會不明白葉候爺話中之意,可心中的掙紮還是令他冷靜無言了好一會方道:“兒定遵父親教誨,不讓父親絕望。父親,兒辭職了。”
他深深地閉上眼,道:“兒已明白,兒辭職。”
她敲了敲自個腦袋一下,真是在當代看電視看胡塗了,覺得甚麼窗都能用手指戳破。
品兒拜彆後,白青亭觀了觀書房四周,溫馨無人,一乾奴婢皆未候在書房外,想到方纔她在書房所屬院落外看到那一長溜的奴婢,應是早被叮嚀了不準靠近書房吧。
葉候爺誇大的嫡蜜斯,將葉世子想以府中庶出蜜斯代替嫡五蜜斯出嫁的動機生生扼斷。
繼夫人所出嫡女年事尚小,其他庶女身份又不敷以相配齊均候府嫡三少爺。
葉候爺抄起一旁桌上的瓷杯往葉世子身上一個猛擲,砸到他身上後鏘的一聲落地碎成瓷片,他硬生生受著,連梗著的脖子也未曾縮一點點,神情果斷毫無讓步。
“那也……”
葉世子明白父親說的是究竟,不免低氣有些不敷:“莫延遊手好閒,行動怪誕輕挑,夙來是京都馳名的好色之徒。玉珍賢惠貌美,怎堪與此等人相配?父親,我們明恭候府也不是隻要玉珍一名蜜斯,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