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若鴻因著方纔被奪了餘大哥的稱呼,心下正存了口氣,此時看著曲清言這般模樣就非常歡暢的懟了過來。
“你小子懂甚麼!現在是過年,我就應當多喝。”
“教員,我喚你一聲教員,清衝倒是喚你兄長,為甚麼我想來算去的都感覺他在占我的便宜?”
顧恩陽敞開了肚子喝掉了兩壺酒,被餘有台和顧若鴻攙扶著去了後院歇息。
“下雪了,好,好啊,瑞雪兆豐年,真是和好彩頭。”
三人因他的這番話,心中模糊的都帶出了幾分豪情,他們三人年紀都不算打,恰是滿腔熱血的年紀。
可他派錦衣衛到壽陽縣將周和水和馮茂才一行人的院子隻差翻個底朝天,成果甚麼都冇見到。
陝西一省一年中前前後厥後了三波欽差,若他們是這裡的處所官員也會心存一些顧忌。
有風打著旋的鼓開了窗子,一陣冷風夾著雪沫子從窗中鑽入,曲清言忙起家去將窗子關了。
顧恩陽抬頭又是一杯酒倒入喉中,放下酒杯就忍不住鼓掌讚歎。
再有幾日府衙中就要封印,一旦封了印到來年開印中間就要有近一月的時候。
“不要跟著湊熱烈。”
顧恩陽如許的老狐狸就算是喝醉了都曉得要如何忽悠他們。
“清言小子感覺接下來應當如何做?”
被曲清言一攪和落空了跟餘有台稱兄道弟的機遇,顧若鴻心中格外不爽。
這是在陝西的第二個新年,曲清言也好,她院中的千山、大安、王嬤嬤也好,都已是變得格外淡然。
顧若鴻有些擔憂的攥緊了酒壺:“祖父,太醫說您身子不好,不能多喝酒。”
餘有台這話問的曲直清言,可答覆的倒是顧若鴻:“好好好,正有此意呢餘大哥。”
曲清言向來不在乎旁人說她娘娘腔,她隻用包涵又慈愛的目光掃了眼顧若鴻。
顧恩陽一向在做兩手籌辦,除了壽陽縣旁的縣裡他也派人去探查過環境,就同曲清言說的普通之前路上的小攤販們之前都曾用寶鈔付過庇護費。
又下人擺了鍋子在廊簷下,桌旁四角又擺了火盆,隻就算如此,曲清言一出門還是被吼怒的被風捲的差點背過氣去。
“你們幾個如何都這麼溫馨,這但是大年夜,不管這一年中有多少的煩苦衷,明天早晨我們都要放下,過了今晚就是新的一年,統統都會好起來的。”
隻從本年三月開端,那些人就再不肯收寶鈔,很多小攤販手中存的寶鈔就變成了廢紙,為此各縣還鬨出過幾起性命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