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會寫奏疏送去京裡,你們也不要多想,還是籌辦過年吧。”
他們三人守在房裡倒是要守歲。
可他常常喊餘有台餘大哥的時候,顧恩陽都不在場,如果被顧恩陽聽去,他怕是會被顧恩陽好一通教誨了。
想著從曲清言的口中喊出一聲餘大哥……餘有台的心中就格外彆扭,可為何會彆扭他又有些說不出。
“你小子懂甚麼!現在是過年,我就應當多喝。”
顧若鴻有些擔憂的攥緊了酒壺:“祖父,太醫說您身子不好,不能多喝酒。”
新年間的吃用另有院中的修改打掃停止的有條不紊,隻西北戰事不竭曲清言本來是不想在府中掛太多紅燈籠,總覺這是對邊關戰亡的將士的不尊敬。
看著餘有台皺眉,曲清言也跟著湊熱烈,顧若鴻每次喊完餘大哥那對勁的眼神就會往她的身上落,當真覺得她冇看到嗎?
“下雪了,好,好啊,瑞雪兆豐年,真是和好彩頭。”
顧恩陽捋著鬍子端著酒杯,房中四角放了火盆一室暖意,他之前就已是飲了幾杯酒,此時麵上出現微微的潮紅,倒也顯得人的精力好了好久。
“之前我同教員到壽陽縣也算是有些打草驚蛇,以是周和水同馮茂才他們應當有所防備,但壽陽縣一處不可我們還能夠去臨縣嚐嚐看。”
曲清言向來不在乎旁人說她娘娘腔,她隻用包涵又慈愛的目光掃了眼顧若鴻。
“你身子骨如何那麼嬌弱,看你小身板不曉得的還覺得你是個女人家。”
“教員,我喚你一聲教員,清衝倒是喚你兄長,為甚麼我想來算去的都感覺他在占我的便宜?”
“他們如果泉下有知,自是會因著你的懷想而感到欣喜的,但你可有想過他們為何會戰死疆場?他們求的無外乎國泰民安,如果紅燈籠能夠帶來如許的好彩頭,他們怕是巴不得你將院中掛滿。”
顧恩陽深深的看了眼曲清言,垂眸捋了捋鬍子:“去過了,也冇有。”
“你們幾個如何都這麼溫馨,這但是大年夜,不管這一年中有多少的煩苦衷,明天早晨我們都要放下,過了今晚就是新的一年,統統都會好起來的。”
顧若鴻因著方纔被奪了餘大哥的稱呼,心下正存了口氣,此時看著曲清言這般模樣就非常歡暢的懟了過來。
曲清言自嘲的笑了笑,心下倒是因他這番話有些放心:“是我又鑽了牛角尖。”
有風打著旋的鼓開了窗子,一陣冷風夾著雪沫子從窗中鑽入,曲清言忙起家去將窗子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