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常常喊餘有台餘大哥的時候,顧恩陽都不在場,如果被顧恩陽聽去,他怕是會被顧恩陽好一通教誨了。
“教員,我喚你一聲教員,清衝倒是喚你兄長,為甚麼我想來算去的都感覺他在占我的便宜?”
“想不到有生之年會同你們幾個小輩一道過年。”
“若鴻,我當年也曾與你的姑姑議過婚事,非論從那裡來算你都應當將我視作長輩,餘大哥……下次不要再喊了。”
“之前我同教員到壽陽縣也算是有些打草驚蛇,以是周和水同馮茂才他們應當有所防備,但壽陽縣一處不可我們還能夠去臨縣嚐嚐看。”
顧恩陽捋著鬍子端著酒杯,房中四角放了火盆一室暖意,他之前就已是飲了幾杯酒,此時麵上出現微微的潮紅,倒也顯得人的精力好了好久。
再有幾日府衙中就要封印,一旦封了印到來年開印中間就要有近一月的時候。
隻這個時候匠人都已經回家,院中想要補葺一新已是有些來不及,就隻能用紅綢紅燈籠儘能夠的安插得喜氣有些。
陝西一省一年中前前後厥後了三波欽差,若他們是這裡的處所官員也會心存一些顧忌。
可他派錦衣衛到壽陽縣將周和水和馮茂才一行人的院子隻差翻個底朝天,成果甚麼都冇見到。
“你身子骨如何那麼嬌弱,看你小身板不曉得的還覺得你是個女人家。”
曲清言總覺顧恩陽提起過年是帶了一些深意,但究竟為何,他一時候又有些判定不出。
隻從本年三月開端,那些人就再不肯收寶鈔,很多小攤販手中存的寶鈔就變成了廢紙,為此各縣還鬨出過幾起性命案。
“你晚膳用的未幾,不如我讓管家備上鍋子,一邊賞雪一邊喝酒一邊守歲,如何?”
畢竟有那樣的出身在,餘有台也算是他的孃舅。
曲清言淡淡的看著他們祖孫之間的說鬨,曲清聞同曲文海在一起時也是這般放鬆的,毫不拘束的想說甚麼說甚麼,從不消去細細考慮是不是有那一句話說的不對。
顧恩陽敞開了肚子喝掉了兩壺酒,被餘有台和顧若鴻攙扶著去了後院歇息。
顧恩陽一向在做兩手籌辦,除了壽陽縣旁的縣裡他也派人去探查過環境,就同曲清言說的普通之前路上的小攤販們之前都曾用寶鈔付過庇護費。
看著餘有台皺眉,曲清言也跟著湊熱烈,顧若鴻每次喊完餘大哥那對勁的眼神就會往她的身上落,當真覺得她冇看到嗎?
顧若鴻有些擔憂的攥緊了酒壺:“祖父,太醫說您身子不好,不能多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