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間,二人又穿了幾條冷巷,順著繁華的一條街往前走,拐過一處街口,麵前呈現了一間醫館。
她需求一個身份。
“但是……”銀箏有些躊躇,這世道,女子行醫的本就少之又少,更勿用提當坐館大夫了。
陸瞳沉默。
待二人走後,小伴計湊上前來,迷惑道:“店主,平時收蒲黃炭都五錢銀子,本日如何俄然換價了?並且三錢銀子是生蒲黃的價,冇有賺頭,她們如何還肯賣?”
那年青人驀地被這麼一嚇,幾乎跌倒,手忙腳亂地從椅子上站起來,對著陸瞳二人堆起一個虛假的笑:“哎,客人想買點甚麼?”
店主將藥茶推歸去,冇甚麼誠意地笑道:“抱愧女人,醫館裡不收藥茶。”
“盛京好是好。”銀箏悄聲道:“就是東西太貴了。”
“甚麼?”銀箏跳起來,“才這點兒?生蒲黃也不但這個價!”
他這幅破罐子破摔的模樣看著就叫人來氣,銀箏正要同他辯論,陸瞳已經將紙包往對方麵前一推:“三錢就三錢。”
小伴計看了看桌上藥茶:“那店主,這藥茶還賣不?”
銀箏笑笑:“是呀。”
掌櫃的望望樓上:“你家女人昨夜又在後廚忙到半夜,你該勸著點兒,熬壞了身子可不好。”
最多數月過後,她們就真的一無統統了。
銀箏去樓下取熱水,正趕上掌櫃的,她長得嬌俏,嘴巴也甜,堆棧裡的人也樂於照顧她幾分。掌櫃的笑道:“銀箏女人這麼早就醒了?”
……
芸娘死前,讓她將箱子裡的醫書全都跟本身屍體一起燒了,剩下的銀子都留給了她。可這些年,芸娘花銀子大手大腳,賺來的銀子轉頭又買了新藥材,陸瞳將芸孃的後事措置完,手中銀子已經所剩無幾。
屋裡,陸瞳坐在桌前,將包裹著藥茶的布袋用白紙包了,詳確地用粗紅線綁好,放進了盒子裡。
銀箏奇特地看了他一眼,這話說的,不像是開醫館的,像是做買賣的。
阿城應了一聲,又看了看麵前的藥茶,搖了點頭。
四周都是茶攤,盛京人愛飲茶,街上茶社到處可見,到處可見吃茶的人。遠處飄來梨園曲聲,將盛京裝點得熱烈不凡。
這一起走來,她們見過很多醫館,此中坐館大夫多是些上了年紀的老醫者。而這間仁心醫館裡,除了“店主”和阿誰叫阿城的小伴計,冇見著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