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早上,趙然和李誠懇來到梁興夏租住的小院,開門的是明天見到的阿誰老仆。老仆將二人迎出院中,便去正房喚梁興夏。梁興夏剛醒,隻是宿罪以背麵疼,現在還賴在床上,聽聞趙然來訪,趕緊手忙腳亂穿衣洗漱。
趙然笑道:“早間我去了趟隔壁,將這小院和房東的正院一道盤了下來,算是兄弟我送給老哥的見麵禮。宅子的事成不成另說,這是兄弟我的一份情意,還望老哥莫要推讓。隔壁那房東正在清算屋子籌辦遷走,答允我晌午後便可入住,到時候將隔著的這堵牆打通,住起來也寬廣些。”
梁興夏大笑道:“我就說冇看錯人!額,我跟你說,我真冇醉,你要不信,我房契都帶來了!”說著,就從懷中取出房契,拍在桌上,大聲道:“兄弟你看看,如果有題目我把頭割給你!”
銀票雖是大明錢莊所開,但大明的商家在夏國常常以此為抵押,當碰到大額買賣的時候,先以銀票托付,待現銀到賬後再贖返來,這是敵國之間做買賣通行的做法。
李誠懇和梁興夏砍價,趙然坐壁上觀,這是做買賣的門道,如果他這個店主直接上去談事,就冇有甚麼迴旋餘地了。
趙然打量著這座小院,隻要三間房,安身的天井處不到三丈周遭,東頭是一扇關著的小門,通往隔壁房東所居的正院,統統顯得甚是寒酸。
是以,趙然搖了點頭,將銀票還給李誠懇,急得李誠懇抓耳撓腮乾瞪眼。
不知不覺間兩斤酒就下了肚子。趙然一點事情冇有,梁興夏卻已經暴露醉意了。
梁興夏呆住了:“這如何使得?”
“……我們夏人說話直來直去。就喜好……喜好和直率的人打交道……”打了個酒嗝,梁興夏點頭晃腦道:“誠懇跟你說,我欠了五千兩銀子,賣宅子就是為了還債的,兄弟你隻要……隻要幫我把債結清了,宅子拿走,你老哥我連眉頭都不帶皺一下的,皺了就是你孫子!”
追思完往西崢嶸,都不消趙然持續指導,梁興夏接下來自但是然就提及了現在落魄的啟事,這也是趙然最存眷的重點題目,由此纔好判定對方的殺價底線。
大笑聲中,梁興夏頭一歪,腦袋耷拉在椅子背上就這麼睡著了,呼嚕聲震天介響。
梁左氏在一旁眼巴盼望著梁興夏,梁興夏手捧木匣,一時候說不出話來,眼眶卻垂垂紅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