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然解釋:“這宅子不止五千兩,老哥你如果真賣給我,那就太虧了,你老哥當我是兄弟,我這做兄弟的哪能坑老哥呢?等明日老哥醒醒酒我們再談買賣。”
這麼大筆買賣,天然不成能一蹴而就,兩邊都需求時候重新判定對方的底線。梁興夏本來也訂好了酒樓的,當下便將趙然請到了隔壁街巷一處酒樓中。
趙然擺了擺手道:“梁兄莫忙,本日小弟前來,不是談那宅子的事……”向李誠懇點頭表示,李教員捧上一個小木匣遞到梁興夏手中,梁興夏翻開一看,頓時愣住了。
“公然是皇親貴胄,失敬失敬!”趙然舉杯相敬。
其實在梁興夏少年時,父親位居度支副使高位,家中還是顯赫如昔。隻是有一次辦砸了差事,惡了當時身為皇後的堂姐。直接被免官罷免,因而梁興夏這一支便式微了下來。到了梁興夏掌家以後,家裡已經入不敷出,便乾脆做起了買賣。開初買賣另有模有樣,可比來兩年卻頻頻受挫,賠出來大筆銀兩,到了現在已是債台高築。他向族中親朋求貸,卻無人理睬。不得穩定賣祖宅償債。
梁左氏已經端著一個托盤出來,盤子上是兩杯熱騰騰的清茶。老仆又搬出兩張小凳,搓動手請趙然和李誠懇入坐。
趙然笑道:“早間我去了趟隔壁,將這小院和房東的正院一道盤了下來,算是兄弟我送給老哥的見麵禮。宅子的事成不成另說,這是兄弟我的一份情意,還望老哥莫要推讓。隔壁那房東正在清算屋子籌辦遷走,答允我晌午後便可入住,到時候將隔著的這堵牆打通,住起來也寬廣些。”
梁興夏這兩年內心非常愁悶,本日好輕易逮到一個情願聽他訴說的。可算是痛快了,向著趙然大倒苦水,席間抹了不止一把眼淚。
追思完往西崢嶸,都不消趙然持續指導,梁興夏接下來自但是然就提及了現在落魄的啟事,這也是趙然最存眷的重點題目,由此纔好判定對方的殺價底線。
梁興夏公然中招,一臉高傲道:“不錯,我家祖父是文靖公五子,為前朝國相堂叔,算下來,我當稱太後為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