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然冇好氣道:“禮師兄你是舒坦了,是不是連破兩關,現在成了鍊師了吧?把我忘了不打緊,歸正我在大明,如何著都無所謂,可至今還在夏國的成安如何辦?另有其他更多的暗樁如何辦?他們的性命可都在師兄你手上攥著呢。”
東方禮哭笑不得,重新將木匣取出,翻開一看,內裡放著一枚果子,果子光彩翠綠,狀如胖參,披髮著一股似苦非苦的暗香。
東方禮公然遭到了震驚,重新將匣子收好,再次慎重向趙然見禮:“多謝了。”
趙然怔怔的看著東方禮,心中當真是百感交集,本來路上醞釀了好久的暴風暴雨,一時之間竟然冇法宣泄出來,隻是道了句:“禮師兄,多年未見了……”
東方禮道:“旁人都冇事,我三清閣自有人會接辦,唯獨對不起的隻要你和在夏國的成安,你們兩個都不是三清閣的人,你是我伶仃做起來的,旁人不知,他是我隨機選的,以是擔擱了,我這裡向你賠罪了。”
此物恰是苦蔘果,是趙然當年拿住覺遠和尚師門命脈,以《阿含悟難經》換來的傷中聖藥。當時一共換了三枚,一枚給了教員江騰鶴,一枚拿出來給東方禮,另有一枚自家收藏。
東方禮盯著垂入碧波中的魚線,答覆:“這裡就是西堂,三清閣西堂。”俄然手一提,嗬嗬笑道:“起鉤了!”一條三寸長的江鰍掛在魚線上,正在奮力掙紮。
東方禮道:“我出關以後和他接上線了,他照你的叮嚀,一向在天馬台寺和黑聖山之間來回,偶爾去一下興慶府郊野的翠鳴山彆院。”
趙然嘻嘻笑道:“那裡那裡,沾了禮師兄高升的光罷了,一會兒把這魚烤了,讓禮師兄嚐嚐師弟我烤魚的技術。對了,成安那邊如何辦?他已經和我好幾個月冇聯絡了。”
“不錯,的確太粗陋了,就一座板屋……也冇幾個能夠使喚的人?對了,西堂堂主是哪一名?他不在這裡麼?”
“感覺粗陋了?”
“成安想返來?”
東方禮苦笑:“我也不想的,一入關門就渾渾噩噩,將內裡天下的一應事件忘得乾清乾淨,心中隻要大道,待出關之時才發明,竟然已經疇昔了兩年。”
東方禮指著峰下清澈的溪流道:“這是槐溪,溪水自混元頂上九峰會聚而成,水中盛產江鰍,彆看不大,最是鮮美,一會兒釣兩條上來與師弟咀嚼。”
嗯?這話的味道不對啊!趙然趕緊點頭:“禮師兄饒了我吧,我可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