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真能這麼乾嗎?這麼乾的話,本身去夏國暗樁豈不是白當了?辛辛苦苦和東方禮牽上的乾係豈不是白廢了?
東方禮哭笑不得,重新將木匣取出,翻開一看,內裡放著一枚果子,果子光彩翠綠,狀如胖參,披髮著一股似苦非苦的暗香。
“這一任呢?咦?不會是禮師兄接任吧?”
趙然一邊清算,一邊道:“這就是西堂?和設想中不一樣啊。”
玉皇閣氣象絢麗、恢弘大氣,每次前來,趙然都要貪看好久。但這回東方禮卻冇有引他前去雲水房,而是繞過金橋,向著後山而去,來到混元頂第五峰下。
“成安想返來?”
歎罷,趙然抖手飛出一個木匣:“這是我給師兄破境結嬰、入了鍊師境的賀禮,一點小謹慎意,不值甚麼,禮師兄不要嫌棄就好。”
說著,東方禮抱拳頓首,彎下腰去,向著趙然深施一禮。
此物恰是苦蔘果,是趙然當年拿住覺遠和尚師門命脈,以《阿含悟難經》換來的傷中聖藥。當時一共換了三枚,一枚給了教員江騰鶴,一枚拿出來給東方禮,另有一枚自家收藏。
東方禮苦笑:“我也不想的,一入關門就渾渾噩噩,將內裡天下的一應事件忘得乾清乾淨,心中隻要大道,待出關之時才發明,竟然已經疇昔了兩年。”
東方禮道:“我出關以後和他接上線了,他照你的叮嚀,一向在天馬台寺和黑聖山之間來回,偶爾去一下興慶府郊野的翠鳴山彆院。”
說到這裡,東方禮點頭道:“真是冇想到啊,師弟你在興慶竟然打下了那麼大一片基業,實在是……我也不知該說甚麼好了,遠遠超出了我的預感,的確匪夷所思!”
東方禮把江鰍放到腳邊水中的竹簍裡,再看趙然,也正在往上拉魚線,恰好也是一條江鰍。
溪水在山崖拐彎處甩出來一方水池,塘上立著一座高腳屋,趙然隨東方禮上了高腳屋,坐在延長出去的竹台上。
東方禮盯著垂入碧波中的魚線,答覆:“這裡就是西堂,三清閣西堂。”俄然手一提,嗬嗬笑道:“起鉤了!”一條三寸長的江鰍掛在魚線上,正在奮力掙紮。
東方禮道了聲:“請。”
趙然冇好氣道:“禮師兄你是舒坦了,是不是連破兩關,現在成了鍊師了吧?把我忘了不打緊,歸正我在大明,如何著都無所謂,可至今還在夏國的成安如何辦?另有其他更多的暗樁如何辦?他們的性命可都在師兄你手上攥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