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算是這壽宴上的一個不快插曲,當絲竹樂聲再次響起時,先前有些凝固的氛圍也垂垂和緩了下來。
是董夫人麼?百裡秋水眼底劃過一抹寒意,董夫人雖是續絃,陪在董將軍身邊也已經有幾年了,對朝廷中的各個官員不說瞭如指掌,也能測度清楚七八分。誰會發覺到香內裡有非常,誰又最能夠在發覺到有非常的第一時候便站出來,她最是清楚不過。
見董亦冉麵色猜疑,百裡秋水頓時便明白了過來,將那字條壓在糕點當中,又決計提示她的人,底子就不是董亦冉,而是另有其人!遐想到厥後的各種,百裡秋水的內心就像是劃過了一道電光,這麼做的人,隻能夠是安王軒轅晟睿!
驀地間,百裡秋水俄然一個愣怔,視野不自發地便看向了遠處那張猙獰可怖的青銅麵具。
至於先前賣力將香送到大家桌上的那丫環,倒是實實在在董府的人,隻不過當董亦冉找到她的時候,本來還好端真小我已經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屍身。死人冇法說出半句供詞,究竟是誰教唆她如許做的,終究變成了懸案一樁。
“一定。”百裡秋水端著溫熱的茶盞,杯沿卻隻是停在唇邊,遲遲未曾喝過一口。花瓊的這番話看似是很精確的解釋,隻是細細一想,卻有著太多的不公道。
董亦冉神采有些丟臉,百裡秋水的話固然刺耳,卻讓人冇法辯駁,“那字條又是如何一回事?”
花瓊奇特地眨了眨眼睛,“蜜斯如何曉得?開初坐在那的人應當是董家的大蜜斯和大姑爺,但是董夫人說那兒風大,大蜜斯身子弱,唯恐受了涼,就讓他們和趙大人更調了位置。這跟趙大人搞錯了有甚麼乾係?”
花瓊擰著眉,“蜜斯,您說會不會是阿誰甚麼趙大人搞錯了?雖說他間隔九公主比來,可誰曉得他是不是弄錯了?畢竟厥後,就連大夫也冇找出有題目的香啊。”
“奴婢總感覺,這件事跟姚府脫不了乾係。董家的人不是都說了麼,董家向來與報酬善,除了姚家,底子就冇有甚麼死敵仇家。明天這件事,萬一如果那有毒的香被人給找了出來,到時候董府少說也要被扣上一頂謀反反叛的帽子。董府倒了,最無益的不就是姚府麼。”
這個時候或許他還冇有分開董府太遠,百裡秋水下認識地想要追出去,卻被董亦冉一把抓住了手腕,神態之間已經有了幾分咄咄逼人,“你要去那裡?難不成是被我戳穿了,想要一走了之?冇那麼輕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