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薛雲卉說,又道:“可困的時候眼睛是花的,或許能看出來不普通的。”
“叮囑有甚麼用?若能與你同去便好了。”袁鬆越感喟,忽得想起了甚麼,拍了拍薛雲卉,“前次我下到紫心山莊隧道裡,繪了一張隧道圖,該給你帶上一份。”
薛雲卉聽得額頭出了汗,袁鬆越又握著她的手點了三處或院落或門路的處所,“另有三個早已冇了蹤跡的陣點,或許就是張正印此來被人授意改建的處所!”
秦遊顯用他,天然曉得他同袁鬆越之間的仇,他是再不會說出去的人,事成以後,又將他調到了盧川縣,秦遊顯的舊部這裡來。
袁鬆越拍拍她,道彆瞎揣摩了,“明兒你去紫心山,我甚是不放心。”
她甩了甩腦袋坐了起來,“侯爺,你是不是發明瞭甚麼?!”
那隧道圖彎曲折曲,裡邊丹爐石室很多,他瞧了一眼圖,又去看趴在枕上的人,卻見她眼睛都已閉上了,手裡還握著那塊樹皮。
王嗣信此番完整招認,再加上樸百戶的供詞,錦衣衛的北鎮撫使千裡跑來一趟,便不算虧了!
薛雲卉看著那圖,心跳快了起來,袁鬆越筆尖一轉,立時圈出了四個處所,“這四周,我記得王家人提到過,說是本來置放丹爐的處所,現在隻要些許儲存了。穗穗看著四周,可和另一半的北鬥陣四點對上?”
一把摟住袁鬆越的脖子,吧唧一下親到他臉上,又驚又喜,“我的侯爺如何發明的?!”
北鎮撫使揉了揉眉頭,朝袁鬆越拱手,“侯爺放心治疫,我們明兒就往那紫心山跑一趟!”
北鎮撫使悄悄鬆鬆地審完了他,同袁鬆越歎道:“侯爺替我們上的十鞭,倒是讓我們省勁了。轉頭稟告我們韓大人,讓韓大人給侯爺留杯喜酒。”
......
讒諂朝廷重臣,設想太後親侄,如許的罪名,若不是韓烺結婚期近,他需求親身前來的!
盧川縣的瘟疫因著天寒地凍的原因,並不似去歲邳州那般短長,兼之從袁鬆越到一眾太醫皆有經曆,疫病一日以內便得節製。
薛雲卉還在揣摩那塊樹皮,到袁鬆越處還不忘帶著樹皮來。袁鬆越見她快癡迷了,不由又想笑又心疼。
袁鬆越一下笑出聲來,握著了她伸出來的這一根驚奇的手指,點到了圖上,“若我冇猜錯的話,另半個北鬥七星陣應當就是地上的煉丹地。地上地下的北鬥陣堆疊,這些丹爐或許就是飛昇法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