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鬆越拍拍她,道彆瞎揣摩了,“明兒你去紫心山,我甚是不放心。”

“可不就是嗎?!”

薛雲卉還在揣摩那塊樹皮,到袁鬆越處還不忘帶著樹皮來。袁鬆越見她快癡迷了,不由又想笑又心疼。

薛雲卉已至淺眠,被他這一聲立時從夢裡拉了返來。她眯縫這眼睛看了袁鬆越一眼,但見他一手拿著樹皮,一手拿著圖紙,一臉的欣喜之色,薛雲卉刹時復甦了。

北鎮撫司的威名在上,申明遠揚的刑具鄙人,王嗣信本就捱了袁鬆越幾近奪命的十鞭,現現在曉得本身落儘了錦衣衛手裡,是跑不掉了,說是死,不說也是死,說了起碼能少受些罪。

她說著,又指了樹皮上另一半的北鬥紋路,“為甚麼隻要一半對得上呢?莫非另有我們冇發明的處所?”

那隧道圖彎曲折曲,裡邊丹爐石室很多,他瞧了一眼圖,又去看趴在枕上的人,卻見她眼睛都已閉上了,手裡還握著那塊樹皮。

“如何還在揣摩?”拉她到床邊坐下,袁鬆越將她手裡的樹皮奪了下來,“再看就花了眼了,本日不困麼?”

薛雲卉眼皮都掀不開了,“你不都叮囑好些遍了麼?”

王嗣信此番完整招認,再加上樸百戶的供詞,錦衣衛的北鎮撫使千裡跑來一趟,便不算虧了!

隻是秦遊顯千萬冇想到,盧川縣竟突發疫病,袁鬆越親身坐鎮批示,又好巧不巧地把王嗣信揪了出來!

王嗣信見了錦衣衛,冇等上刑,便屁滾尿流地把秦遊顯如何將他從涿州安設到遼東,後又如何讓他公開裡勾引袁鬆起用在樸百戶處賣馬的錢,去韃靼人的古玩鋪子裡買那孤本。天然,袁鬆起買了孤本找人謄抄再賣,過來的韃子買家也是他引來的。能夠說是他經秦遊顯的授意,一手籌辦了袁鬆起私通韃靼一案。樸百戶不過是協辦罷了!

袁鬆越最聽不得韓烺搶在他前頭的喜酒,當下也分歧那北鎮撫使多說,隻道:“王嗣信此番招認,恐怕周大人要辛苦了。”

掩住了口,薛雲卉差點尖叫出聲,看看三張圖,又看了看鬼侯爺,伸脫手指指了他,“我的侯爺不是神仙下凡吧?”

......

薛雲卉不知他說得何意,見他執筆手繪起來。她是冇有那天賦異稟的識路本領,可她的鬼侯爺有,隻見寥寥數筆,半個紫心山莊躍然紙上。

薛雲卉將眼睛擦了又擦,幾乎擦出眼淚來。

袁鬆越一下笑出聲來,握著了她伸出來的這一根驚奇的手指,點到了圖上,“若我冇猜錯的話,另半個北鬥七星陣應當就是地上的煉丹地。地上地下的北鬥陣堆疊,這些丹爐或許就是飛昇法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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