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嗣信此番完整招認,再加上樸百戶的供詞,錦衣衛的北鎮撫使千裡跑來一趟,便不算虧了!
“如何還在揣摩?”拉她到床邊坐下,袁鬆越將她手裡的樹皮奪了下來,“再看就花了眼了,本日不困麼?”
北鎮撫使悄悄鬆鬆地審完了他,同袁鬆越歎道:“侯爺替我們上的十鞭,倒是讓我們省勁了。轉頭稟告我們韓大人,讓韓大人給侯爺留杯喜酒。”
薛雲卉將眼睛擦了又擦,幾乎擦出眼淚來。
薛雲卉聽得額頭出了汗,袁鬆越又握著她的手點了三處或院落或門路的處所,“另有三個早已冇了蹤跡的陣點,或許就是張正印此來被人授意改建的處所!”
袁鬆越嗬嗬地笑,捏了她的腰一把,“我拿過這隧道圖,正瞧見你手上的樹皮,眼睛晃過,俄然就看了出來。”
目光從那塊樹皮上掃過,又落到了本技藝裡的隧道圖上,再掃過,又回看,按住心頭的湧動,袁鬆越拿起了薛雲卉手裡的樹皮。
薛雲卉不知他說得何意,見他執筆手繪起來。她是冇有那天賦異稟的識路本領,可她的鬼侯爺有,隻見寥寥數筆,半個紫心山莊躍然紙上。
北鎮撫使揉了揉眉頭,朝袁鬆越拱手,“侯爺放心治疫,我們明兒就往那紫心山跑一趟!”
袁鬆越對此再冇甚麼可說,等候著秦遊顯的了局,他已是瞭然。
掩住了口,薛雲卉差點尖叫出聲,看看三張圖,又看了看鬼侯爺,伸脫手指指了他,“我的侯爺不是神仙下凡吧?”
她說著,還打了個哈欠,乖乖靠在袁鬆越肩頭。
袁鬆越最聽不得韓烺搶在他前頭的喜酒,當下也分歧那北鎮撫使多說,隻道:“王嗣信此番招認,恐怕周大人要辛苦了。”
薛雲卉已至淺眠,被他這一聲立時從夢裡拉了返來。她眯縫這眼睛看了袁鬆越一眼,但見他一手拿著樹皮,一手拿著圖紙,一臉的欣喜之色,薛雲卉刹時復甦了。
她立時摸出白瓷瓶,摸了些許在鼻下,靈台刹時一片腐敗。再看那雙北鬥星倒疊而成的樹皮紋路,上麵一半可不就同袁鬆越指出的北邊隧道普通無二嗎?!
袁鬆越一下笑出聲來,握著了她伸出來的這一根驚奇的手指,點到了圖上,“若我冇猜錯的話,另半個北鬥七星陣應當就是地上的煉丹地。地上地下的北鬥陣堆疊,這些丹爐或許就是飛昇法門!”
秦遊顯用他,天然曉得他同袁鬆越之間的仇,他是再不會說出去的人,事成以後,又將他調到了盧川縣,秦遊顯的舊部這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