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察院小開掛一麵憲牌出來。牌上寫到:“本院偶染微疾各官一應公事懼候另示實施。本月日。”府縣官問安自不必說。
禦史想了一回:“若特地喚去,豈止贈他釵鈿二物?詳阿秀抱怨口氣,必定先有人冒去東西,連奸騙都是有的,乃至羞憤而死。”便叫老歐問道:“你到魯家時,可曾見魯學曾麼?”老歐道:“小人未曾麵見。”禦史道:“既未曾麵見,夜間來的你女憫就認得是他?”老歐道:“他自稱魯公子,特來赴約,小人奉主母之命,引他進見的,怎賴得冇有?”禦史道:“相見後,幾時去的?”老歐道:“聞得內裡夫人留酒,又贈他很多東西,五更時去的。”魯學曾又叫屈起來,禦史喝住了。又問老歐:“那魯學曾第二遍來,但是你引進的?”老歐道:“他第二遍是前門來的,小人並不知。”禦史道:“他第一次如何不到前門,卻到後園來尋你?”老歐道:“我家奶奶著小人畜信,原教他在後園來的。”禦史喚魯學曾問道:“你嶽母原教你到後園來,你卻如何往前門去?”魯學曾道:“他固然相喚,小人不知意兒真假,隻怕園中郊野之處,被他暗害;以是徑奔前門,未曾到後園去。”禦史想來,魯學曾與園公清楚是兩樣說話,此中必有情弊。禦史又指著魯學曾問老歐道:“那後園來的,但是這個嘴臉,你可認得真麼?不要胡亂承諾。”老歐道:“昏黑中小人認得不非常真,像是這個臉兒。”禦史道:“魯學曾既不在家,你的信卻畜與何人的?”老歐道:“他家有個老婆婆,小人對他說的,並無閒人在旁。”禦史道:“畢竟還對何人說來?”老歐道:“並冇第二小我知覺。”
禦史分付開門,仍喚魯學曾一起複審。禦史且教帶在一喚梁尚賓劈麵,禦史喝道:“梁尚賓,你在顧僉事家,乾得功德!”梁尚賓聽得這句,好似春季裡聞了個霹雷,正要硬著嘴辯白。隻見禦史教門子把銀鐘、金飾與他認贓,問道:“這些東西那邊來的?”梁尚賓昂首一望,那禦史恰是買布的客人,嚇得頓口無言,隻叫:“小人該死。”禦史道:“我也不動夾棍,你隻將真相寫供狀來。”梁尚賓昂首一望,那禦史恰是買布的客人,嚇得頓口無言,隻叫:“小人該死。”禦史道:“我也不動夾棍,你隻將真相寫供狀來。”梁尚賓料賴不過,隻得招稱了。你說招詞如何寫來?有詞名《鎖南枝》二隻為證: